消散。他将右手抬到前：“这只手，我用来拿画笔，你这麽认为，是不是？”

    沈士明疑惑他的用意：“是。”

    “你猜对了，但也是错的，”他接着举起左手，西装衣袖随动作而微微上缩，手腕一圈细细的红绳，“我也会用左手画，甚至比右手用的次数更多。你的优越让你把一切想当然，永远自以为是，你之前问我‘凭什麽’，好，我也问你一句，你凭什麽以为我会为你这人动手？”

    “向迩！”沈士明大喊，止住他靠近门边的脚步，这他的态度由歇斯底里转成了低声哀求，“你陪我说说话，别走，我已经没有人能够陪我了，你再多待一会儿，就一会儿，我只是想和你说说话，我什麽都没了。”

    “l侵学生的是你，抄袭他人创意的也是你，如果是诬陷，你大可以找相关人员证明自己的清白，可这和我无关，我没有时间陪你闲聊。”

    “我羡慕你，又嫉妒你，”沈士明不听他拒绝，自顾自地往说，“我第一次见你是在大赛上，我那时候就注意到你，你才十多岁，那麽年轻，那麽有活力，里好像有源源不断的生机在支持你创作，每次看到你，我都觉得自己已经很老了，老到连话都不会说。我准备了好多东西要告诉你，可每次一碰到你，我变得很羞愧，脑像被冰冻住。你从来都很特别的，可你为什麽要变，你为什麽非要大，你大就变了！你变得蠢笨，市侩，虚荣，刨问底！你变得不是你了！你不要想大，不要想那些事，永远都我第一次见你的样，好不好？”

    “别碰我！”

    他伸去的双手被骤然挥退，撞倒在置架前，画本摇摇坠，他并不自知，而痛苦地捂住，膝盖弯曲几近跪，“不该是这样的，都不该这样的。”

    向迩为防怒气上涌，接连呼，同时看时间：“十五分钟过去了。我们以后别再联系了。”

    沈士明踉跄起：“你就是不肯帮我，为什麽？”

    “我们两清了。”

    “怎麽能两清，哪来的两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