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不着人，孩呢，寄给谁照顾了？我现在好了，什麽时候把我宝贝孙带来啊，我可想他了，他想我没有啊？”

    “人会变啊，以前他打电话是嫌诺基亚那些手机难打字，哪能和现在一概而论，欸就不说别的，前不久我还看他和向迩聊简讯呢。你能不能别把人想得止步不前，我看你才是活在十多年前呢，况且我又不是他肚里蛔虫，也不是电视剧里那些神乎其神的人，我也有走的时候，你总不能不准我犯错吧。”

    卓懿哼笑两声，一撩裙摆个备战的姿势，两个岁数相加得有三位数的老朋友，站在楼梯就吵上了：“你可真逗，你那自己跟谁比，跟向迩？我看你才是脑呢，哪儿来的自信，啊，拿他儿和你比，你真够不要脸的。”

    “我只是发现她有些不对劲，余的你自己去找。要是我说错了，怪我，我歉；如果是真的，你好自为之。但别牵连小辈，尤其向迩，否则向境之真能跟你翻脸。”

    陈冬青面沉落，良久：“我知了。”

    “一看你就是家里有钱的，这衣服穿着得是参加宴会

    “那麽多年，我和你们之间的确岔了条，但勉算是殊途同归。我不会害你，也不会害境之，但你愿不愿意相信我是你的事。”

    “你今天怎麽回事，就找我的茬是吧。”

    寿宴上觥筹错，某位业界前辈和陈冬青同桌，问及先前碰见的男孩儿怎麽这不见人影，难不成是不肯给面，劝半天也劝不来？陈冬青擅打太极，几句将人送回原位，随一问佣人，没想得到个“小少爷没喊过人”的答复。他立即遣人上楼，两分钟后佣人匆匆赶回，朝他附耳：小少爷不在屋里，老夫人倒是已经歇。陈冬青心藏着恶，再问正门的保安，果然说看见向迩从房的小路来，怀里抱着只纸箱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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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冬青找人的这段时间，向迩早在回家的路上。他抱着旧纸箱，上一片积灰，的士师傅从后视镜里看了又看，闲聊的心思到底没忍着，要他把东西放边上就好，怀里搂着多脏啊，那漂亮衣服可别蹭脏了，看着忒贵，洗一趟都得不少钱吧。

    卓懿挽着他楼，边走边：“怎麽又不让他去了？”

    “你是蠢还是坏啊，”卓懿收手，余光瞥见他那小女友穿梭在宾客间，像只四采的蝶，“向境之不喜发简讯，他找我们哪次不是打电话，你一个大男人心思这麽，好歹跟他认识那麽多年，你连他这习惯都没发现？”

    “你什麽意思？”

    向迩听闻张张嘴：“我不知。”

    “那我摊开了说，陈冬青，我勉担着朋友的名提醒你，光放得远，是件好事，但别忘了多看看近的人，别到时被掀了老底都不知被谁给卖的。”

    “被你说得我心慌啊。境之其实没有当面和我说，他发简讯告诉我的，说今天向迩会过来，如果他愿意，不一定非得藏着。”

    陈冬青凝神：“你说的是祝小棠？”

    见着老太太自顾自地絮叨，卓懿同陈冬青对视一，看他沉默，再看那老人家，登时有些不忍。这时佣人来敲门，提醒该开席了，陈冬青整理衣摆，面朝向迩却说：“你在这儿陪着，我和你阿姨先楼，待会儿叫人给你们送东西来，要什麽就跟他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