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小姑娘还在调：“你妈妈一定很你的，我确定呢，哥哥。”

    待那女士走去前台解释前因后果，向迩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却被那小姑娘小声喊住，她说：“哥哥，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好吗？其实我妈妈不要我了，我是被她丢掉的，她让我在那里等着，她不要我来，我就不能动，我其实不想哭的，是因为太疼了，我疼得受不了，这才哭的。哥哥，你说妈妈是不是真的扔掉我？”

    向迩终究被她的话蛊惑，再试一次，他想，就试一次，也许事实并没有想象中那样糟糕，?一切都有挽回的余地，那就再试一次，再一次。

    向迩意识捂住藏在衣袖里的红绳，他不知这个女孩儿居然观察得这样仔细，只是他挂的不是金豆豆，而是一颗小月牙，玉制的，打磨得细，是向境之离家培训前的那晚，和另一块玉一送给他的。那时他说了什麽？向迩努力回想，只能忆起他包容温柔的笑，和万遍不改的“万事顺意”。

    没过多久，一位满气的年轻女士赶来，前后左右查看孩无碍后大松气，又谢向迩手相救，一大段客话听得人极不自在，原因大约是她的语气毫无起伏，仿佛背诵课文，谢听不一二还罢，就连门前的两分焦急都像装以应急来的。向迩低看一，小姑娘地望着妈妈，仿佛想讨她一个拥抱又不敢开。

    抱着膝盖潜在底，尚未回温时乍然上，像被尖利的匕首了一，疼得他不由得挣扎一记。泡澡时间漫，他昏昏沉沉的，听见浴室门响才惊醒，哑着嗓回声“上”，光着起，睡衣穿了一半便敞开门。

    闻言，小姑娘咧开嘴：“我也觉得呢，妈妈是我的，她就是我的，对吧？”

在沙发上，抬起她小搭着小几桌面，要她等一等，接着跑向前台要来急救箱和充电手袋，顺便询问先前是否有女士的孩走失。他行动利落又英俊夺目，前台小多看他两，想起前不久的确有一队外国语小学的观光队来过，其中有位女士说自己的孩贪玩走丢了，四遍寻不见，只留了联系方式。向迩便让她先致电那位女士，自己赶回小姑娘边替她暂时包扎小，一边安她不必害怕，手袋抱着捂一捂，别冻着了。

    “一定是的。”

    向境之怔怔的，目光从他白皙单薄的膛前移开，担心：

    楚阔正和朋友聊着最新企划，手机振动，向迩的简讯至锁定页面：有事，先走。

    “我还知，哥哥，你的妈妈也一定很你，你看，”小姑娘伸手，拉衣袖，一截手腕上拴着串红绳，红绳底缀着颗金豆豆，“我有这个，是妈妈送给我的，说这是她专为我求来的，你也有呢，哥哥，我看到了，所以你妈妈也一定很你，就像妈妈我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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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迩抿嘴，艰涩：“我想不是的。”

    别山温泉距离市中心的路程偏远，等向迩抵家，天早黑了大半。他屋前，先在玄关呆坐一刻，觉些冷意才想起换鞋，像是飘着上了楼，他嫌被气裹着浑难受，一房便脱光衣服泡澡。

    他被这变故惊得一愣，但等试图拨通向迩电话已是忙音。三五通没有人接，他心里纳闷，走至窗边望着窗外景，只见大雪纷飞，海浪翻涌，今年的冬天似乎异常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