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阿姨，现在有话想和她说，不想被人打扰，绝对不是针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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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你的错，”方骋持，继而抱住她，任她埋在自己单薄的怀抱中从小声啜泣转为嚎啕大哭，背后还有两只叠的手轻轻捶打，“别自责了。”

    郑总甩手离开，拉门前朝一边的向境之耳语，话没说完，被卓懿接着追来的枕砸中后脑，他面里尽失，再不多停留，病房门甩得轰响。

    方骋摸摸她脸颊，把泪揩走：“我知。”

    向境之格外平静，在她扶着床起时，上前两步，往她后背叠起两块靠枕，正要退离，被她一把攥住手腕，忽地一声啪嗒，接连两颗火掉在那儿，烧得腕骨都滋滋作响。

    向境之朝她笑一笑，又转同面不虞的郑总打招呼：“来得突然，抱歉。”

    可他说得太晚，郑如年眶蓄满泪，咬着嘴，好半天才憋一句：“我不是故意的。”

    卓懿：“又要教训我？”

    卓懿声音沙哑，喊他哥，好陌生的称呼，然后呜咽着说

    “你说话一定要这麽怪气？”卓懿说，“我的事你要，我朋友你也要，我都不知这麽几年你的手越伸越，我想见谁，我允许谁来和你有关系吗？”

    向境之说：“你该对他温和一，毕竟是夫妻。”

    “你现在给我摆什麽架，想跟我谈丈夫的权利，你吗？我生孩的时候你在哪儿，我说我不要第二个孩你听过我吗？你把我当工，我又为什麽不能拿你当空气？……我们有事要说，你先去。”

    他摇：“不是。”

    卓懿循声望去，原先十分的不近人像摔碎的冰，也裂成了一块两块，坠落在地更成了粉末。她喊：“境之。”

    “……”

    两个孩忙着宣与安，谁都没有发觉病房门被再次开启，一个男人踩着郑如年原先的步，走屋，轻轻两声敲门打断郑总单方面的争执。

    “你知的。几天前，我差一就死了，在手术台上，”她说，“我什麽都不记得，但是能觉得自己被划开了，肚里有东西在动，我想应该是那个孩。我以为我那时候惦记的应该是他死没死，或者说，是惦记最后到底是他死还是我，结果现在我再想，不记得了，我不记得我当时想的到底是不是孩，好像我什麽都没想……可事实上我想到我自己，境之，我自己。我都不知，原来我也是从一个女人肚里爬来的，也是年轻过的。”

    “卓懿！”

    “人都已经来了，再说这些话不觉得虚伪吗？”

    “啊。”

    “我不想害她的，我不知会变成现在这样，”一颗泪珠砸碎在手背，她拭掉了，抬到嘴边一，是咸的，于是叫她的声音更加涩而尖锐，“她差一就死了，差一我就害死她了，不仅是她，还有我弟弟，他们差一就死了。”

    “不是？”卓懿嗤笑，“那还真是乎我意料。你们不都是这样吗，表面上顺着我，把我当自己人，其实心里早把我踢走。他呢，想靠这个孩再绑我一次，郑如年和她家里所有的辈也想拖我，至于你，你一直在对我说教，从认识到现在，你只是把我当你一个实验的学生，你总是在隐瞒，在欺骗，你真心待过我吗？”

    向境之：“怎麽这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