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境之闭目，抚一抚睛，半天哑声：“对不起，是我说话太冲。”

    “还能怎麽办。”

    “那时候刚有严查的消息放来吧，他一向事拐弯抹角，思虑很多，如果是他安排的，就不足为奇，”向境之说，“没有理由的举动，猫腻最多，难怪她一个女孩，居然能在耳朵不知的况，给他手机安装窃听。”

    他再度陷意识昏沉，窄的视线中印着一个发狂尖叫的女孩儿，他隐隐叹一气，为的是自己昨晚的所作所为立时变成了无用功。

    “暂时。”

    陈冬青摇：“没事，我知你是张耳朵。”

替自己解开手铐，和治疗伤就足够，其余他会再想办法。

    翌日，天气未知，向迩没有依靠药，睡眠质量急剧降，艾琳抱着今天的罐来，和他对视一，害羞地挥手打招呼。

    “她认识向迩？”

    “照理说不认识，”陈冬青抖抖烟灰，“但资料只是资料，很多细节没法查证，但我看她十多岁才国，指不定是那时候认识的耳朵。”

    但很不巧，他战战兢兢地计划着每一过程，每一步走得小心谨慎，可偏偏一步就严重失误，导致最终满盘皆输。

    “你觉得是谁？”

    向境之随意翻了一翻，看到姓名那栏，奇怪：“她不姓刘？”

    陈冬青挂断电话，烟还没沾着嘴，听声扭去瞧，向境之正将烟丢晶缸，嘴里还徐徐吐着最后一雾，睛却垂，盯着右手指一颗小小的泡：“着了？”

    “然后呢，”向境之分外平静，“因为目标是我，向迩终究不会死，所以我就该理所应当地接受事实，庆幸他好歹没有死这件事？”

    陈冬青瞥他：“既然确定是她，你打算怎麽办？”

    “位置呢，查不到？”

    照计划，向迩原想依靠双方有共同的过往展开话题，他忍着排斥，问及艾琳的幼年生活，而作为换，他也理所当然地说到自己的童年。可谁想，一听他聊到“爸爸”，艾琳突然疯狂地大叫，要他闭嘴，同时撕扯自己单薄的棉裙，从衣兜里掏一支注，向迩没想到她还有所准备，目眦裂，低骂着要逃开，可他动不了，随即就被针尖刺穿肤，只三秒钟，便被迫安静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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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境之甩甩手：“不碍事。”

    陈冬青艰难：“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咬一烟嘴，拿牙齿夹着，眯起左，从屉里取两份资料：“这份是以前查的，和今天的。你没猜错，那个艾琳确实有问题，而且现在于行踪不定的状态，很有可能和耳朵在一起。”

    “这儿写了，”陈冬青替他翻至一页，指着‘幼年遭受待’一栏，“小时候就不受，没几岁就被过到远方亲戚家，亲爸妈为的保名声麽。可能就是因为这样，她从小神就不太好，事很极端，而且对喜的东西很偏执，甚至到了神经质的地步。”

    “嘶。”

    昏迷前，他迷茫思索，照这形式，自己恐怕真要提前死在这儿。

    “……你不要总是这样，我知你很担心孩安全，我也很担心，但这毕竟是因为我们才牵扯那麽多，耳朵不是主因，蒋老不至于要他的命。”

    “可能不大。他的朋友我都知，她现是在耳朵大一那年，之前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