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之：“仇恨是遗传病，我不想他承担这些，所以我早早学会了不记恨。”

    白君复一怔：“……那也是你们父之间的事，我没权利手，不过像我之前说的，你已经在这条船上了，你只能往前走，不了船，你难要像现在这样，骗他，搪他？你一周以后必须得回国，就算你不回去，也会有人专程‘接’你回去，你总得在这段时间想个办法。”

    向境之到奇怪：“话越说越不明白了，你究竟是在关心我，还是在关心向迩？”

    白君复语：“我两个都关心不行啊。”

    向境之仿佛茅顿开：“我倒是忘了，你以前还抱过他的。”

    多久前的往事了，白君复瞥他：“……我都不记得了。”

    向境之：“谢谢你，君复。”

    白君复狐疑：“谢我什麽？”

    向境之两手叉伏在窗边，听闻笑着摇摇，没有解释。

    傍晚克小假结束，循例病房替向迩简单检查，期间聊到他已经尝试运动，护工面吃惊，连声夸奖他恢复得很好，又接着低声音，解释就照目前的恢复度，他恐怕不需多久就能院，到时再想见一面就没有那麽简单。

    向迩倒很乐观的，伏在床将自己所有的联系方式都写在便签上送他，写完又想起爸爸前些天突如其来的“不开心”，一句随时联络在嘴边转个弯，改成：有事联系。

    待半夜趴在爸爸被亲嘴，他还特意将这事当作随提起，原来只是义简单的例行报备，听在向境之耳里却成了邀功，他是惊讶，更是惊喜，仿佛每一秒都在为这个孩努力学着如何表达意的心思而心动。

    可能是向境之看他的神实在太过温柔，向迩忽然小声问：“我好吗？”

    “你好。”

    “好在哪儿呢？”

    “哪儿都好。”

    “那是哪儿？”

    “你本就是最好的，”向境之吻他掌心，也很苦恼，“我哪挑得来呢。”

    向迩嫌，把手收回，怀里：“我有一不好。”

    向境之没法赞同：“你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