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照片都通过陈冬青的手到达向境之面前，他在夜时分一张一张地翻阅，没有任何遗漏，就算是照片里最细微的表都要放大来看，不能错过一。

    同年炎夏，向迩和里欧等一众朋友约定游，以墨西哥为起，一直往南走，能走多远走多远，等集兴趣告歇就转回家。那时向迩的已经好上许多，至少不会再像他担忧的那样拖同伴后，只偶尔运动过量，脚会微微胀痛，但平常走路和奔跑不成问题。而旅途中，他的第一张照片由他人拍摄，是他站在篝火边和一位陌生女孩儿同恰恰的影，照片里他赤着脚，踩着的细沙，笑时颊边会有一个小小的旋涡。第二张则是自拍，他首次学会索，脑袋在面冲镜笑，睫有颗珠要坠不坠。

    半夜肚饿得要瘪，他抱着餐盘坐在炉边看书，是本连环画，看起来不太费力，因此他翻得很快，好久想起咬小番茄，嘴刚挨上，却觉它蔫蔫的，居然是被炉给烘化了。囫囵吃完一盘果餐，他光着脚从置架上取纸笔，翻过写得满满当当的书页，等到停在最新那页，竟然到了末尾。

    炉燃着火，他握笔写歪歪扭扭的中文，每落一笔都像不能悔改似的认真。写字的同时还要念声来，上排牙齿轻轻磕在排或面，漏一句又一句的秘密。

    他不敢相信，咬着笔再往前翻，但事实证明确实如此，照他这样每周一页一页地写，竟然也能把一整本笔记本写完。

    作者有话说：

    说完觉得不大

    圣诞夜当晚，向迩如往年那样与几位同学在里欧家聚会。艾米现的时候，他正帮里欧凿冰激凌，没留神在嘴角沾了一小，叫室度烘得很快化，成了昔，他以手指揩嘴，觉得甜得有些过，不大喜。开始他没发觉拐有影，被提醒后抬，只停顿一秒，便朝她问好：“圣诞快乐。”

    里欧难掩诧异：“她很久没有联系我，我确实不知她今晚怎麽会过来，这好了，我们连礼都没有准备。”

    “爸爸，冬天又来了。”他说。

    原以为艾米是里欧特意邀请，但等集围在客厅，他抱着红酒木箱从地窖上来，看到艾米却同样是满脸的惊讶茫然，向迩就知这大概不是他的手笔。显然里欧也知遇着这况，被怀疑的第一人必然是他这位东主，所以一当坐，他附到向迩耳边叫苦，被向迩嫌躲开，捂着耳朵说我知。

    秋季，向迩潜心创作，终日忙于学院和家两一线，等到跟导师四跑的学习暂时告一段落，他难得有时间回家倒睡，再醒来，居然已经是傍晚。

    向迩把酥麻的耳尖搓得发，还是觉里有东西在嗡嗡地叫，于是他也跟着声音嗡嗡：“我以防万一多买了两份。”

    他是知的，向迩想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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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裹着毯行到楼，菲佣正在院替绿植挪动位置，该修剪的也要修建一番，他看得有兴趣，不顾屋里燃着炉，脚踩拖鞋踩积着的草地，走两步才觉拖鞋浸得半。这好了，别说帮忙，他不帮倒忙才要谢天谢地。

    艾米手指抠着墙，神有些闪躲，低声回：“圣诞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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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3

    里欧急将他搂住，夸他救人于火，又接着打个激灵：“该不是你叫她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