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时候我刚跟他差不多第三年吧，可能他手里的人数我最没用，所以他看不起我，死我像死只蚂蚁，又可能是因为我得就老实，把柄在他手里抓着，他想怎麽着就能怎麽着，谈事不太顾忌我，甚至有一回，连些时间都让我听见。你看，像这人，他最自负，在比他弱小的人面前，他是最容易掉以轻心的。”

    向境之一烟，前段时间事多，他又开始被烟瘾缠上，但惦记着快要回家，孩鼻炎闻着烟味要难受，他便有意识在戒烟，这是今天的第一。他声音沙哑，笑声也很沉：“他有野心，虽然事谨慎，但免不了自傲。你还记不记得，他和钟老接那次？”

    白君复好笑：“所以你的演技就是那时候练来的？真当拍电视剧呢，他也不怕死，这些东西被任何第三个人知，他死一百次都不够。”

    “要啊，想活得有尊严一，”向境之垂将无意识来的第二烟回烟盒，“我还有人要守呢，可不能死。”

    白君复回忆：“他开始倒卖军火的时候。”

    白君复倒一夜间凉气：“是，所有人都有资格活着。现在好了，上要结束了，你呢，也很快可以回家了。”

，他虽有参与，但任何非法营业中从没有他的一份，在他名，任何投资或任何产业都清清白白，换句话说，他很聪明，得很净，仿佛这十多年的外逃只是为了今朝的绝地翻。况且他由原先蒋老一营的同谋从犯，摇一变成为指控证人，他的后手叫白君复都害怕，每天瞧着他都在揣这人背地里究竟在寻思些什麽，不然怎麽会在最如日中天的时候想到后来的反叛变，由此留着后路，还是一条掩在丛丛密林中的，无人所知的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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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翻仗渐迎曙光的某天晚上，白君复没能忍住，问：“你从什麽时候开始的？那老东西虽然年纪大，但是心多，你要是在他底偷梁换，把自己摘去，他不可能不知。”

    圣诞节后是新年，跨年当晚楚阔力排诸多消息勇夺第一，和向迩连线一晚，非要给他看看今年的烟火大会，说是比去年更绚烂，更壮观。楚阔在那叽喳不休，偶尔夹杂几声亲吻，而烟火簇簇绽放的刹那，向迩闭一闭，将新的一年所有的许愿机会都用在这次。没等他睁，楚阔在那儿大叫，要他来看。向迩刚一睁，便看到一簇最盛大的烟绽于天穹，散落时则能媲银河。他望着，心里也漂浮着宇宙。

    白君复知他在说谁：“我问句不中听的，在上，他们问你是……那个，你什麽受？”

    向境之闻言笑着颔首，像是叹：“是啊，真好。”

    但意外总在拐，生活常难免被它撞着，从而迈上另一条轨。

    向境之笑了笑，手指叩叩脸颊：“一个人要想活着，脸是最廉价的东西。”

    “那现在呢，要脸吗？”

    向境之说：“我既然没有伤害任何人，那为什麽我不能活着？”

    新的学期向迩几乎没有时间休息，创作也一度遇上瓶颈，心糟糕得连饭都不愿多吃一，像是多的那能把他仅剩的灵都挤走，因此短短两个月，他原先被里欧这群朋友养回来的重又唰唰往掉。贝拉难得见他一，总要为他难胖易瘦的质慨一番，然后再制他多吃多喝，里欧则只要有机会就把他往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