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起来。

    “我是不是病的很严重。”

    薄桢言拧起眉，原来陆眠星本就没有不在意。她一直都知。

    还没等薄桢言那回答，陆眠星闷在薄桢言的颈窝，声音也闷闷的：“我知我病得很严重。”

    所以不能参加国赛了。詹教授邮件里明自己的病被人举报，校领导怕影响太大，决定让陆眠星退国赛。国赛的名额将重新选。

    说完，陆眠星推开薄桢言，在黑暗中摸索着了被，把被扯过来盖住，不听薄桢言回答了。

    陆眠星问的问题她自己也不知怎么回答。

    如果薄桢言跟她说，她会好的。她也不会相信。薄桢言只是希望她病得没这么严重，希望她会好起来，像一个正常人一样。正常人，多么异想天开的想法，

    如果薄桢言不回答，陆眠星也会想，她病得这么严重，他也会像其他人一样不堪重负而逃开。

    陆眠星躲在被里，小心翼翼地呼，小小的，因为自己的想法而觉得恶心。

    为什么她活着这么不容易？呆在她边的人也同样得这样小心翼翼地活着。

    只要逃离她，就能摆脱。薄桢言为什么不呢。

    ……

    薄桢言沉默，只是安抚地拍了拍被那团凸起。

    ——离开孤儿院那天的陆眠星很开心，笑靥如，跟薄桢言告了别。

    薄桢言以为他的星星摆脱了沟，会继续在罐里大。其实，她只是去了一个更可怕的地狱，灵魂被禁锢在玻璃里，不让任何人发现。

    她呼救，她等待，甚至像个孩绝望地放声大哭，她也希望有一颗星星降临在自己边。

    ……

    其实陆眠星问这个问题的时候，薄桢言已经想好答案了。可陆眠星没听见他的回答，就睡着了。

    薄桢言想过很多和陆眠星好好说这件事的方式，平时的他严谨，在这问题上更是谨慎，恨不得用百分之二百的心去准备这个问题的未来，然而陆眠星只是想问这个问题，讲完就仿佛完事了，被窝里传均匀的呼声。

    薄桢言脾气一向不是很好，面对着陆眠星，那团火气总会被肆意消减，时常气着气着就习惯了。薄桢言小心翼翼掀开被看，发现陆眠星脸上泪痕还没就睡着了。

    不知明天没心没肺地醒来，还会不会记得这个问题。

    就像以前一样，明明自己跟她说过喜她，第二天没心没肺的一也不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