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开吗？

    “丢了？”见薄桢言没懂自己的动作，陆眠星眶突然红了，她小心翼翼地把礼放她的包里，连海的时候都没忘把包端端正正地放在薄桢言外边，动作虔诚得像个信奉薄桢言的教徒。她是提前好了告别的, 在神不清楚的时候，她依旧把薄桢言小心翼翼奉为神明，也把那礼视若明珠。

    现在明珠好像丢了。

    陆眠星又加了几个颤音，声音更委屈了，话断断续续的：“丢……丢了吗？”

    薄桢言看着即将绪崩溃的小姑娘了结，其他话没说，忍住了想过去抱着陆眠星的冲动，安静：“没丢。”

    他冲动地想去抱她，却害怕陆眠星会因为这个突然的拥抱多想。

    如果真的丢了，这个小姑娘估计委屈得今天都睡不着了。

    听见薄桢言说没丢，陆眠星一秒又觉得自己活过来了：“在……在哪啊？”

    薄桢言失笑，站起来，走到陆眠星边坐：“如果你听我讲完，我就还给你。”

    怎么拿回自己的礼还要谈条件了啊。

    陆眠星不解，但还是了，因为陆眠星心里只有那个还没有拆的礼，本不计较自己吃不吃亏。

    在陆眠星心里，现在那个礼就是最重要的。

    其实陆眠星醒来的况比薄桢言预想的要好，醒来的时候没有再心思沉沉，像是放了什么。但生理上的病要是能解释得通，就不至于让人痛苦了。

    医师办公室里淡淡的消毒萦绕，薄桢言坐在专家的对面，据说那位专家是刚从瑞士回来的——薄桢言的直系导师。

    两人谈论的话题却不及转系轻松。

    专家兼导师翻看了病例，“病人病史很，有很一段发病阶段。现在看来遗传因素不是发病的主要原因。她童年有过什么不好的经历吗？”

    薄桢言沉默许久，回忆连带着自己那份暗都勾半截，低低应：“有……不好的经历。”

    那些不好的经历可能也包括他。

    想到这，薄桢言就更难受了，像溺的人，他的心煎熬着，一丝一丝被似般的绪浸透，淹没。

    “病人的对药有排斥其实并不适合行用药压制，此以往不会是好的循环。我建议在病人症状不严重的时候尽量试试不用药治疗。但现在病人的绪太过严重，不用药控制太危险，如果找到她的心结，并让她克服，就能减少药的用量。”

    导师的建议是，因为陆眠星的，尽量不用药治疗。

    对薄桢言来说，实在有无法打心底里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