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武功路数之后，前发生的一切，就像是夜中的舞者，都归在了沉默之中。

    他俩甚至连气都没有，也没有什么碰倒、撞在墙上的惊天响动，一切都是压抑的，快速的以及危险的。

    刀剑无，从不存在什么到即止的切磋。

    不过，这场比斗开始得快，结束得也快，在祁和还没有适应前如默片的一切时，司徒与霜月已经同时停止，放了手，就像两只大型猛兽，各自退到了房中一角。霜月的睛时刻忌惮地看着司徒，余韵未停。这是一无声的剑弩张，但哪怕是祁和都能看得来，霜月对司徒要更加惧怕。

    司徒却已经像没事人一样，闲信步地走到一边，有闲心的为祁和重新起了灯。火光不知何时已经在他俩的打斗中熄灭了。

    当光亮重新回到房间，司徒看上去已与平常无异，还是那个没有大的无害少年。

    但正是因为他这样平常，才显得他格外的不平常。祁和怔怔地看着司徒，那一刻，司徒不再只是个祁和看着大的亲戚家的男孩，他变成了一个有攻击与侵略的男人，真正的男人。

    司徒挑着灯芯，笑问祁和：“我过关了吗？”

    祁和看向霜月。

    霜月是直线思维，有时候甚至会被人怀疑她其实是被野兽养大的。觉到威胁了就攻击，打不过了就服气，简单又直白，一就可以看到她的全。她心服服地对祁和：“我不如少将军。”

    在祁和面前，他们默契地保持了绝不见血的原则，神凶狠，手上却留了余地。但，霜月还是明白，哪怕以命相搏，她也不一定是司徒的对手。

    甚至，她会死得更快。

    都说字如其人，武功路数亦然，霜月在这场打斗中终于明白了，自己之前为什么从不觉得司徒少将军是个威胁，如今却如此警惕。因为司徒真的是个很奇怪的人，当他不想要展自己时，他就可以平静得像个普通人，返璞归真到犹如没有开刃的剑。而这往往才是最可怕的。

    当然，司徒过去肯定是真的没有开刃的，真正改变他的，便是那一场战争。司徒的武功有可能前后是一样的，但他的心态发生了大的变化，他的狠辣是在真正的战争中锻炼来的，受到了鲜血的洗礼。

    但是当一切结束，司徒再一次变成“司徒”的时候，他依旧可以是那个走章台的雍畿少年，好像随便一个谁都可以教会他什么叫人的理。

    简直就是公常说的“变态”嘛。霜月忍不住在心里。她是正常人，正常人是打不过变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