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远从石凳上一蹦而起：“师父！”

    ·

    “武副将质问赵显，为何将军、钱世贞还有文主簿会突然被杀，还了个迷途的模样来装神鬼，这几人是不是赵显手的。”楚留香将那封信展开，指给众人看。

    胡铁睛都快要眯没了：“‘你是不是故意用迷途，暗示我们的生意？’…………哦，看这里，他说，‘告诉你，私通西夏，这事要是暴去，就算是皇亲国戚，你也没得好场！我们手里可都是有东西的，你可不要想中途船，还杀人灭，独吞好！’”

    “你还看不来？你家小徒弟恐怕宁愿帮你再打十盆，二十盆，也不想看那《德经》一。”九的声音懒懒地从墨麒后传来。

    九运足轻功，走远后又悄悄返，在临近的院里停，侧耳倾听。

    这段话的信息量，实在太大了。

    楚留香从怀取几封信件：“这是我在赵显书房暗格找到的。”

    “一封是写给他的祖母的家书，说是他在玉门关找到了生财的路，而且已经赚了不少钱。一封是写给金陵王知府的答谢信，说是多谢他这几日的款待，日后定会给他介绍一桩日斗金的好买卖，信里还夹了五百万两的银票。还有一封，却是武副将写给他的。”楚留香。

    武副将的字写的糙得很，就是最经典的狗爬，看着就让人大。众人几乎是不约而同地眯起睛，分辨快要那段张牙舞爪到叠在一块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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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手负背后，状似随意地说：“我只是来提醒你，这虫兽说不准满玉门关地都是，我府的井也是地，不一定净。”

    他背书背来的那小气气顿时飘没了，小短捯饬地飞快，跑屋里端了一个铜盆来：“师父辛苦了，您洗手！”

    唐远用心观察过了，墨麒晚上回屋时，第一件事都是去井边打洗手。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楚留香就回到了九府上。众人已经聚在厅中吃早饭，满屋包的香气。

    众人齐齐看向楚留香。

    唐远：“……”

    墨麒沉：“看来迷途的传说，和他们的生意确实有关系。唯一能对上号的，大概就

    楚留香匆匆伸手抓起一只包，三两吃完，也顾不上喝，便：“我好像找到线索了。”

    半晌过后，一声铜盆迸裂的声音骤然炸开，还有墨麒饱着怒气的一声低喝：“——九！”

    九一副突然想起来的样，又轻飘飘地说：“哦，对，你应该不会在意，毕竟你已经拿这井洗了好几次澡了。”

    墨麒满心的忧虑，因为小徒弟的朝气冲散了些许，他走到唐远边，接住铜盆：“不必耽搁你的时间，你继续看书就是。”

    ·

    唐远张嘴要反驳，却发现自己好像没什么可以反驳的话，要是反驳那就是说谎了，只能怏怏地撅噘嘴，坑脑袋装哑。

气气的小徒弟，面上冷的线条柔和了许多：“……远。”

    老家连忙取来帕，给楚留香净手。

    墨麒皱眉：“你来有何事？”

    他恶劣地抛几句让墨麒心神剧震的话，便潇洒地拂袖而去。

    墨麒的脸，青了。

    正院一片死一样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