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

    鬼慕容甚至都没有用力直接碾压他，而只是随着西门雪的力加注，遇则地同样加注同等的力。在西门雪已经使了十足的劲剑之时，鬼慕容的防御依旧稳不透风，只以同等的劲对战他。

    这不是一场比试，而是一场指教。

    西门雪突然意识到了这一。

    这个比他要年、比他成名更早许多，甚至还经历过一次生死的人，正在拨他。

    西门雪的战意因为意识到这一，而愈发攀升，剑锋毫无力竭之势，而是一更比一锋锐，一更比一雪亮，一胜过一的快。

    他觉得到，这就是他这么时间以来，一直卡着的瓶颈了。

    自叶孤城死后，他又战过那么多剑客，甚至连薛衣人也败在他的剑，但他的剑却始终卡在那一步，不毫分。

    西门雪的额上渗汗意，这是他自成名之后便没有发生过的。剑客之间的比试，往往只在一剑之间，或生，或死，少有这般缠斗。

    鬼慕容的鞭在招时，始终比西门雪的剑稍慢上一，可待西门雪的剑招一，他的鞭的攻势便徒然变快，总能不偏不巧，悍然对上西门雪的剑。

    好像是一只蓄势待发的鹰隼，看见猎前，先观察预测猎的走向，而后一击必杀。

    直到自己的剑招已经没法再更快一步之时，西门雪才注意到了这一。

    地之中一直亮透了黑暗的剑芒突然一灭。

    而后，一绚烂的、雪亮的、森寒的仿佛能劈开澄湖的剑芒直刺了去。

    鬼慕容被西门雪手中的玄铁黑剑当穿透。

    他的帘帽掉了来。

    属于曾经名极一时的慕容复的那张迷倒了万千少女的俊逸面庞，和一双与常人无异，明如漆星的睛。

    慕容复的嘴角是笑着的，笑得非常肆意，带着几分潇洒和自得，仿佛被人用剑当穿过的人不是他一般。

    慕容复的手握住了西门雪的剑。

    他不退，反而又了几步，剑在他的膛穿过，背后的剑刃又多几寸。

    西门雪蹙起了眉，神复杂地看着这个已经必死的人。

    慕容复说话的声音都有些漏气似的：“有时候……得先慢来，才能快起来……”

    他一仿佛心满意足的表慢慢闭上了睛，嘴边轻呵了一声：“江湖啊……”

    最后一颗火.药咚咚落在地上，轰然炸开。

    的石板天骤然裂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