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芎连连摇：“不是山，不是山，我说的天姥，是一座庙！天姥庙！这庙，供奉的是天姥。”

    九和墨麒的脑海里，不由得同时划过了这样一句话：又来了。

    玉门关案，说书先生传言说这是大雁的报复；河西时，百姓们给案起了个别名说是送观音案；满里，直接就整了个蓬山仙人，什么升仙客，登仙案的传的神乎其神；到了姑苏，又冒个血如胭脂骨如玉的骨女。

    现在又是天姥。

    是不是每次现个什么悬案，百姓们都能扯一段鬼神传说来？这到底是有多闲！

    黄芎看九和墨麒都一脸冷淡，似乎并不相信的样，急：“真的！这松溪镇开始现有人失智的况，是从半年前开始的，那也是天姥庙被重新打扫、修整好的时候！”

    “半年前，我因为黄家那群白狼，去了天姥庙烧香，想让天姥替黄老将军惩治一番那群混账，不三天，黄家儿最小的孩就也犯了痴病！”

    墨麒蹙了眉。

    李安然也：“这算什么惩罚？把黄老将军赶来的是黄家儿，又不是黄老将军的孙。哪有惩罚不惩罚本人，而是惩罚孩的理？”

    九看了李安然一，问黄芎：“黄家人平日里是不是最这孩。”

    黄芎用力：“特别！黄家总共三个儿，都各自娶妻了，但没有一个有嗣的。只有黄家的小女儿，丧夫后回家寡居，带着这一个孩。这孩虽然是外孙，但真的是黄家最后的血脉了。”

    “而且刚好，小女儿的夫家没人，就她相公一个。相公死后，也没人会和她争孩，这外孙就直接改回了黄姓。黄家三和他们的媳妇儿，都把他当嫡亲的儿来待了，简直是当珠一样疼！”

    杨过听懂九的意思了：“诛人要诛心。天姥没有对黄家儿手，而是对小外孙手，就是想诛黄家全家人的心。狠，这惩罚确实是狠。”

    黄芎忿忿：“当年黄老将军患了痴症的时候，黄家人除了嫌弃，就是天天躲着他，夜夜想着怎么赶老将军走。可是他们的心肝宝贝疙瘩患了痴症，他们倒是各个都急得要命。黄家三个儿，三个全都去寻药了，举全家之力要治好黄家幼孙的命。”

    杨过对黄芎：“你这话说就不对了，那好歹也是黄老将军的孙。赶黄老将军来的主意，应该和那小孩没关系吧？”

    黄芎揪着手指低：“……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