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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留香已经将盔甲摘了：“死因是被人用枪穿。”

    墨麒注视着尸的神一凝：“为何盔甲上没有缺？”

    后的尸，除了因为才被从冰块里解冻来而格外冰冷僵，确实还很好地保留着被冰封前的模样。

    被冻在方形的冰块里的尸，很快被府人找来的几名仵作抬了来。楚留香和陆小凤主动伸手为两尸化冰，仵作们没走，他们倒是对这些突然现的宋人没什么敌意，还主动帮着两人为不断滴的尸尽快拭，以免被破坏了好不容易保存来的尸。

    如果换他上这盔甲，改穿上一件富贵人家的衣服，便是说他是富贵老爷也没什么违和。

    满楼看不见尸的模样，听闻墨麒这么一说，也不由地疑惑：“被枪穿，可上的盔甲没有缺？难在他被杀死的时候，其实并没有穿盔甲？”

喊人来。”

    府人瞪大了睛：“我何必在这个问题上撒谎！不止辅国大将军的义女来看过尸，就连玉郡王也来看过了。不然玉郡王又如何会相信，征战了一辈沙场的辅国大将军会突然莫名其妙地被人杀死，他又如何会怒而率兵亲去查凶？”

    姬冰雁思索：“玉郡王是辅国大将军带大的？难怪辅国大将军的死讯会激怒玉郡王，令他不惜与辽主大吵一架，也一定要去追查凶手份了。”

    仵作答：“是通知了家里人，请他们亲自来看过的。辅国大将军的尸是他收养的义女来认的，玉郡王的尸是他的枕边人来认的。尸没错。”

    因为在场的人都不会契丹语，冰窖后与仵作之间的对话，都是通过府人的转述完成的。

    府人摇：“就是枕边人。玉郡王虽娶了不少小妾，可正妻之位却一直空着。”

    满楼接着问：“那义女……？”

    他一直都觉得，像这一生都在背上打、战场中血里来血里去的将军，生活应当是很糙、很不拘小节的。但辅国大将军却并非如此，他的发虽然已经白，但都整齐地打理过；胡须虽然茂密蓬松，但都心地梳理过；就连手指的指甲也是剪得净净，棱角也修的十分圆。莫说是战场上打的将士了，就连陆小凤自己都不一定有他这么讲究。

    有了迷途案的教训在前，楚留香第一句就问：“辅国大将军还有玉郡王的尸，可都让家人亲自来验过了？”

    陆小凤忍不住又对府人质疑了一遍：“你们当真让大将军的义女来验过尸了？”

    辅国大将军的年纪其实已经不轻了，许多人在他这个年纪，早已经开始享怡儿孙之乐了。但他还披挂着战甲，奋战在辽与西夏的边境，在与西夏的战役中凶悍杀敌，数次为大辽掠回胜利。

    府人：“辅国大将军一生都未曾娶妻，便是连妾也没有一个。这位义女乃是他收养的友人之女，从小与玉郡王一块被辅国大将军独自拉扯大的……”

    九嘴角

    陆小凤惊讶地对府人：“你是不是传达错了？这位仵作说的是‘枕边人’，不是夫人？”

    楚留香和墨麒一同除去了裹在辅国大将军腰上，捆绑繁琐复杂的系带：“……且被人去了势。”

    陆小凤在尸边转了一圈，有惊讶：“大将军平日还是很讲究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