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她心里其实也隐隐赞同顾铮的态度:有些是还真就非他不可。
薛知走了, 但他目前却还是翰林院掌院学士,论资排辈, 朝中还有数位大臣远比他更有资格
政事堂。虽然人人都知
太皇太后
重他,他的能力也很
众,但朝堂毕竟不是个只看能力的地方。
这件事上,她也帮不上太多的忙,只能把自己匆匆写就的论文初稿给了顾铮。这份初稿尚未经过
,显得十分
糙,但是其中的理论和数据却都是准确的,模型也已经建立好,当能够给顾铮提供一份参考。
而贺卿的这篇文章,无疑就提供了一个“范本”。
他言谈之间,显然对自己充满大的自信,隐隐有
“这件事别人都办不成,只有我”的意思,所以他才会如此当仁不让。
那么,她到底是已经放弃了朝政,甘心自晦,还是只是将新学科作为一块板和切
,以此作为自
筹码,等待将来有机会再次介
朝事?
这有多难得,顾铮比谁都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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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政事堂
一段河堤是什么结构,哪些地方受力最多,如何计算它的最大承受力……
顾铮接过这份文章的时候还有些好笑,这位慧如真师好像真的将心思都扑到了这门新的学问上,连这个时候都还记着让自己看她的文章。不过他的确对这些容很
兴趣,这会儿在车上又没有别的事要
,便顺势打开看了起来。
“为国尽忠,岂敢计较是否危险?”顾铮理所当然,“何况正因为危险,所以才需要臣前往。”
所以,如果能有一笔无可争议的功劳,再政事堂,就会名正言顺得多。
面,贺卿也就问了一个自己一直颇为好奇的问题,“顾大人乃是国之栋梁,为何却要涉险境?倘或真有什么意外,岂不是朝廷的损失?”
贺卿欣赏顾铮,便是因为他上总有
为大义不吝牺牲自我的气质。不论是
前这件事,还是史书上记载的辗转多地联合各地武装势力抗击异族,都是这
气质的表现。
至于危险,什么没有危险呢?就算留在京城,也可能会有这样那样的意外。而且他是去调度救灾赈灾事宜, 也并不需要前往最危险的一线。
他心中一时惊疑不定。之前只以为贺卿已经放弃了朝政,转而寄于这些无关大局的事,现在看来,这门新的学科,恐怕比他所想的还要重要。
顾铮选择在此刻前往江南, 是一冒险, 但何尝又不是一
投资?
这些东西,以前或许也有人提来过,但从来没有如此明晰、如此准确!之前那些治理河
的人,往往只有一个理论和一个概念,涉及到
数据的时候少。所以也就让后来之人找不到参照,只能再次从
摸索。
贺卿觉得有些好笑,因为他这心态,实在不是一个“圣人”应该有的。但是她又不能不承认,这样的顾铮,才是个活生生的人。而且不论他到底怎么想,
来的事却是实打实的。
这一看,顾铮心中的惊讶越来越重。
如果照他推断,贺卿是早就清楚这一
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