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案已经移过来, 且上达天听, 又牵扯到顾铮这个关键人, 绝不能草草了事，因此只得从审问。

    这一幕十分隐秘，就连站在他后的六个人，都丝毫未曾察觉。

    这也是同为文臣的钦差所给予的优待。

    而这四个士兵，与其说是看守他，不如说是一另类的保护。因为另外一边，两位着绿官袍的御史看着周有霖的神，就像是一刻会扑上来把他揍一顿。

    官船行得快，很快就超过了前方一艘不起的客舟。两艘一一低的船肩而过时，周有霖的视线与满船行客之中一个不起的人对上，微不可见地了。

    绿园的大门缓缓合拢，也将满园光亮遮了过去。一辆停在角落里的油青蓬小车缓缓起行，从重的夜之中走了来，跟上了前面那一辆车。

    这番话大衣料之外，也让三司负责审理此案的官员们颇为痛。

    日休写这首诗的时候，或许只是为了讽喻。但时至今日，这条开凿于隋朝的运河，已经成了连通南北的要。每一年，无数官民船只顺着运河往来，维系着南北联络，也养活了运河两岸无数人，倒真有了几分诗中的意境。

    但周有霖本不理会，只一味欣赏河上风光。

    本来三司会审的目的，是审此案是否与参政知事顾铮有关, 然而第一次问讯时，作为主犯的周有霖却大肆喊冤，绝不承认自己与此案有关，声称自己是被人陷害，请求朝廷彻查，还自己一个清白。

    他虽然是罪臣，但目前毕竟尚未定罪，又是朝廷大员，品阶不低，因此虽然是被押解京，但一应待遇却都非常好，不但没有枷锁，可以自由行动，衣住行也并未被苛待。

    “都隋亡为此河，至今千里赖通波。若无殿龙舟事，共禹论功不较多！”青衣文士立在船，看着沿河风光，不免咏起前人诗词。。

    顺宁元年四月, 赶赴江南的钦差还朝, 将周有霖等一山贪污案相关人员押解到京。太皇太后晓谕刑、御史台和大理寺三司会审, 彻查此案。

    商议已定，秦爷起告辞，何不平亲自把人送到门，目送着人上了车，渐行渐远，没夜之中，这才回转。

摆笑脸，“这是自然。”

    ☆、第40章 妄自菲薄

    在江南时，面对着钦差, 周有霖虽然并未认罪，但一味沉默已经被解读成了默认，如今忽然要翻案, 自然是个大麻烦。

    这一审，还真审问题来了。

    在青衣文士后，立着四个着铁甲的士兵，显然是为了看守他而存在。但周有霖浑然不觉，赏着景，着诗，竟是十分悠然自得。

    ……

    由江南前往京城，最方便的方式便是沿着运河走路上行。

    也不怪他们愤恨，毕竟任谁好端端一个朝廷命官，查着查着案就被当成犯人抓起来关监牢，受了一场无妄之灾，都不能心平气和地面对罪魁祸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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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见周有霖如此怡然自得，两人便免不得在一旁声议论，想借此挑起他的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