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追之不及，选择权此刻正摆在她面前。

    答案已不必再问。

    送走了德王, 贺卿在报社门站了一会儿, 没有立刻回去, 而是回对贺成君, “元清，陪我走走。”

    这一带虽然靠近皇城，但考虑到报社的特殊, 贺卿特意选择了一个相对闹的地方。从巷里转来，街上是一间间的店铺，往来采购的客人如云, 显十分嘈杂来。

    贺卿放满了脚步，一边走一边看，偶尔甚至还会转铺里逛逛。两人并没有谈，贺成君对她的目标有些茫然，却什么都没问，只是默默跟在后面。

    这条街快走完的时候，鼻尖忽然嗅到了的香气，许多不同的味混杂在一起，却只显得越发勾人。

    果然转过街，另一条街上就都是小摊和铺。

    见贺卿要走过去，贺成君才有些担忧的叫了一声，“真师。”

    她自己没有来过这个地方，也觉得此地与自己的份不符，更何况是贺卿？

    “无妨。”贺卿明白她的意思，微微摇，“既然已经是家人，过去的份就该丢开，不必总被那些规矩束缚着。何况这里又没人知咱们的份。”

    贺成君闻言放松了表，嗅着空气中的香气，也不免有些指大动。

    这些小铺只是临时在街上支开的摊，并没有坐来吃的地方，而大分客人也并不在意，要了东西，捧在手里一边走一边吃。

    贺卿和贺成君在一家饼摊前立住脚，待要开购买时，贺卿忽然顿住，转过去问贺成君，“你上可带钱了？”

    “……不曾。”贺成君也是一愣。

    她们虽然日日，往来忙碌，但实际上几乎都在报社里，并不需要外，自然也就没有钱的地方，因而并未养成随带钱的习惯。

    若是从前，两人还是女装打扮时，上随便什么首饰，拿来都能兑了钱。奈何如今穿的是袍，浑上没有可以用来换钱的东西。

    “两张饼。”就在两人犹豫尴尬时，后忽然伸过来一只手，递上了五文钱。贺卿连忙往旁边让了让，以免影响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