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贺卿知他的心声，估计只会嗤之以鼻。就算什么都不，她为女这个份，就足够惹来众多非议。既然和光同尘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又何必为此费心。

    但布日古德最终选择将铠甲留，换成了足够他们吃上十天左右的粮。

    古往今来，只有足够的领导者，才能够真正将改革工作推行去。但与之相对的，是他们的场都不会太好。

    都知贺卿这是杀给猴看，但那支铁狼骑兵西北，的确造成了十分恶劣的影响，西北是大楚唯一一武将话语权于文臣的地方，领军打仗的人对这事的容忍度都不，不像文臣总想着守礼讲面，因此这一场雷霆行动，几乎没有受到太大的阻碍。

    “我明白了。”姚看了一手里的文书，不由疼。

    得到漕帮的帮助，再加上手里握着切实的证据，顾铮一方面找到了藏匿税粮税银之地，直接命令军队攻，将资夺回之后直接运往西北，另一方面，则跟江南的官员及世族们周旋，从山县贪腐一案起，顺藤摸瓜，揪了无数的蛀虫，将江南官场彻底洗牌的同时，还查抄了好几牵扯来的世家。

    但这些人本无法左右贺卿的意思，尤其是在上次弹劾张抗失败之后，他们也拉不起来太大的声势．有张太后和姚的支持，贺卿可以颁发任何政令。

    她选了一条最艰难的路。

    他之前赞赏贺卿的决断与魄力，现在却又忽然觉得，太有决断，太有魄力了似乎也不太好。像这件事，贺卿明显已经好了打算，本听不去他的劝谏。而如果照她的安排来，以后所受到的非议绝不会少。

    她的行事风格太过激，分明不给自己留任何退路，让姚不得不担忧。

    所以两天之后，还没有完全养好的布日古德就坐上车，低调地离开了肃州，前往归德州。在那里，贺卿许诺给他的三千俘虏正在等着他。就连他们的衣、铠甲和兵都一并返还，除了没有战，与之前几乎没有任何不同。

    诛除首恶，至于族中的其他人，则尽数打散，迁徙到西北其他州县定居。如此，他们势单力孤，不能彼此联络，时间了自然会忘记本民族的风俗，到汉人之中。

    完这些，贺卿终于决定启程回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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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日的草原上几乎找不到，为了避免饿死在路上，这也是不得已的选择。

    得到了姚的支持之后，贺卿才召见了一文臣武将，宣布此事。不预料，引发了烈的反对。

源上对中原产生依赖。这样，才能够彻底杜绝战争。

    那样一来，这个人就废了，没有任何用。

    当然，朝臣们商议的结果，也可能是给布日古德一个虚衔，然后把人幽禁在京城。

    布日古德前脚带着人离开，后脚贺卿就以雷霆手段，镇压了那个之前暗中跟铁狼族勾连的落。这些小落，其实原本也是草原的一员，只不过被铁狼族挤占了生存空间，日过不去，这才选择附。大楚给他们的条件不可谓不优厚，但他们还是选择了背叛，绝不能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