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封为妃，而后重修妃陵。”

    低位嫔妃没有陪葬皇陵的资格，都是一起葬于妃陵之中。但主次也是分明的。秦婕妤葬时，只占了边缘的角落。如今当挪来，无论是换个地方或者索单独立陵寝都行。

    “哀家也如此想。”张太后，“除此之外，真师这里，也不可疏忽了。哀家的意思是，不如也加封一番，另外，哀家查阅了档案，皇城附近好像有几座废弃的观，都是灵帝在位时所建。如今既然无用，不如拆了重新修建一座观，赏赐与真师。”

    “这是应该的，老臣回就命人去拟封号。只是修建观一事……如今国库虽然丰盈了些，但要用钱的地方也多，只怕朝中会有非议。”刘牧川沉。

    张太后皱了皱眉，有些不兴。但她也知，国库里的钱，朝中不知多少人盯着。而且自来朝臣对皇家修建各殿阁观十分，若是非要重建，反倒会让众人对贺卿不满。

    所以她想了想，，“不修观也行，那就要再给她加另一个封号。”

    “这……不知是什么封号？”

    张太后吐几个字，见刘牧川迟疑，便，“若是有谁不同意，刘先生不妨问问他们，修观或是加封号，到底选哪一个！”

    这就是没有转圜的意思了，刘牧川只得答应来。

    反正只是加个封号，并没有任何实质的权利，而且跟历朝历代那些来的皇亲国戚们比起来，这个封号也的确不算离谱。

    不过，领了这份差事，却也还是让刘牧川心复杂。他竟不能从张太后这项举措之中，看她对那位真师究竟是什么意思了。到底是真心实意觉得她需要加封，还是只是打算……捧杀？

    可惜顾铮和姚都不在京中，后来递补政事堂的两人权威又不够重，这差事只能落到他上。

    无论如何，此事很快就办了起来。

    贺卿一开始还没有察觉，但如今她手朝政越发频繁，而且正大光明，消息自然也比从前灵通了许多，很快就有人跑来通风报信。

    不过见张太后一切如常的模样，她也就假作不知。

    直至旨意被送到问。

    第一旨意，乃是加封她的生母为太妃，并另立妃陵安葬。也算是贺卿这个女儿的，在时隔二十多年之后，为母亲挣来的死后荣光。虽然死去的人未必能够知晓。

    第二旨意，则是将她原本六个字的号变成了十二个字，乃是“真全无上妙有慧如显圣真师”，并将皇城附近的那几座观都划归她的名，待将来再行重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