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楚一直对草原行经济封锁。虽然实际上很难禁绝民间私自贸易，但铁绝对是严查的容。就是为了避免草原人拿到之后，重铸成兵，用来对付大楚。

    骑兵本来就已经够厉害了，若再有利在手，只怕更难对付。

    所以顾铮突然变得这么慷慨，不但将铁写在易单之中，还愿意私售武盔甲，几乎与资敌无异，由不得布日古德不心生怀疑。

    要说顾铮相信两国好之后就不会再有战事，那就是笑话了。

    就是布日古德自己，也不能保证什么时候就会把刀锋对准大楚，只要确实有这个必要。

    顾铮似乎料到了他这个问题，只淡淡一笑，“我只是相信铁狼王是个明辨是非，会审时度势的人。如今跟大楚作对，对你有什么好？＂他手指了桌面，“茶互市一旦开启，你能得到的绝对更多。世界这么大，铁狼王又何必总跟大楚死磕？”

    “你的意思是？”

    “铁狼王可曾听过‘丝绸之路’？”

    自然是听说过的。莫说布日古德还在大楚生活了五年，就是草原上的普通牧民，许多也都知这个名称。

    传说汉唐时，无数行商顺着这条路前往拂林、大等地，也有异域商人不远万里前来中国，商贸之鼎盛，即使是千百年后，也依旧为后世人所向往。可惜后来商路断绝，盛景不再，只留了只言片语的传说。

    而布日古德也明白了顾铮的意思，“顾大人是想让本王重新打通丝绸之路？”

    “一旦商路贯通，对草原，对铁狼王都不是坏事，不是吗？”顾铮，“以草原的产，与大楚易实属勉。但打通商路，便可借其便利，攫取财富，可谓是无本的买卖。如此你我便可共赢，开创更好的局面，自然不必为了前这一利益争个死去活来。”

    布日古德的确心动了。

    一旦重新打通丝绸之路，必然要从草原经过，不提其他，就是关税也可以大赚一笔。而且，关联大楚与其他贸易地，乃是通枢纽。到时候，就不是大楚辖制草原，而是他们辖制大楚了。

    届时大楚这份定价，自然也无须在意。

    这么一想，布日古德又不免生几分古怪之。他怎么觉得，这位顾大人虽然打着茶互市的幌，其实却并不怎么在意它是否成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