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科学院？”周有霖低琢磨了一会儿，问，“那位一直对这些新学推崇有加，顾相是否能猜她的打算？”

    最终商定的结果，顾铮加资政殿大学士，父母皆受追封。此外赏赐钱无算，还有一栋皇城的宅第，是贺卿特意提来的。

    最后他只是轻轻一笑，“无非是拉拢宗室，扶植新的势力罢了。”

    以至于直至如今，他还住在自家那座小院之中，与份十分不符。

    理说授官之后，就该赐宅。但先帝时，顾铮还在翰林院，声名虽重，却不受皇帝待见，自然没有这样的殊荣。后来了政事堂，太皇太后跟他的关系又没有想象中的洽，一度十分微妙，自然想不到加封。等张太后上台，西北打起来了，他又去了江南，更考虑不到这些问题。

    有了宅，自然连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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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之后, 还意态悠然地落了一。

    “殿打算成立皇家科学院，朝堂上已经通过了，想来不日就会颁发明旨。”顾铮，“此时把我抬来，无非是想转移视线。既然当了这挡箭牌，自然不会不给足好。所以此事不必担忧。”

    “万一那位借机生事呢？”傅瑞问。

    这倒也是。傅瑞琢磨着这话，也慢慢冷静来了。就算那位殿真打算什么，他们又不是死人，见招拆招便是。

    “既然要领受那位的好意，也须得好好琢磨一番，到底该要什么。”周有霖的注意力很快转回了前的事上。封赏自然要接受，但要什么，须得是他们说了算。

    “应该不是坏事。”顾铮这才摸了摸鼻，开。

    “那又如何？难还要辞了封赏不成？”周有霖笑了，“立功受赏，理所应当。咱们相爷如今这个位置, 本已是木秀于林，有什么可担心的？”

    既要拿到足够多的好，又不能太过招摇，的确要好生琢磨。

    或许是意识地知她要的不是坏事，力所能及地给予一帮助和保护。

    周有霖这才意识到，在自己发呆的时候，这一盘棋已经完了。但他回去想，居然想不起来自己最后几步到底是怎么走的了，只能摇一叹。这一心二用的能力，跟顾铮比起来还是差得远了。

    周有霖在对面眯起睛看他，神锐利，全然没有刚才安抚傅瑞的淡定，“顾兄似已有成竹。”

    “啪”的一声，他将最后一粒棋落在棋盘上，朝周有霖拱手，“周兄承让。”

    我猜她要让这门新学成为朝中的第三力量，未必要接朝政，却让任何人都不能忽视他们的声音，超然外。此事由皇室主持，久而久之，皇室与皇家科学院同为一，地位便可同样超然。

    但这番话在心里过了一遍，他却并没有说来。虽然那日听戏的时候，他隐隐有用这一“威胁”贺卿的意思。但贺卿上的一切异常之，顾铮从来都是三缄其，没有对任何人提起过。

    这看似没什么帮助，但是“科学”对整个大楚的影响越重，这超然的位置也就越明显。顾铮并不知以后的世界会变成什么样，但他知，贺卿对科学寄予厚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