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说这个还好，一说顾铮反倒更生气，语气也随之了起来，“殿知这些变革必然伴随血与牺牲，就更该小心谨慎！”

    “的确与我没什么关系。但你可知你这般不知善自珍重，却还是有人心疼你！”

    顾铮选择相信了她的话，“但朝堂上反对的声音不会小，一旦理不好，就会问题，这一殿也不能否认，不是吗？事缓则圆，若能找到更温和的变化之，缓解矛盾，总好过这么直截了当地提。”

    “毫无价值的怜悯，这就是殿的评价？”顾铮心一，一难以宣的怒气从心里了上来。

    话赶话的就说到了这里。这句话一，两人俱是一愣，意识地对视了一，发现对方也正好看过来，又忙不迭地移开视线。

    空

    “所以即使明知是错的，你也要和光同尘？”贺卿反问。

    “每个人的选择都不一样，不是人人都喜读书，更不是人人都擅读书。但首先，我们要给他们选择的机会，让他们去发现这一，不是吗？”贺卿转回，看着顾铮问。

    贺卿并没有察觉到他的绪变化，还在说，“难不是吗？我既然代理朝政，就有决策之权。倒是顾相你，这段时间的行事，说一句‘僭越’也不为过！你又知不知你自己在什么？”

    “小心谨慎？就是把所有的事都推给你去？就像你之前的那样？”贺卿也很生气，“你觉得自己很伟大，在替我背负骂名，我应该对你激涕零吗？不，我知自己在什么，也知将会面对什么，不需要你这毫无价值的怜悯！”

    他像是第一次认识贺卿那样，目光不闪不避，愤怒地瞪着她。

    以顾铮这行事，换一个人，只怕早就被猜忌致死，哪能站在这里跟她之争！

    但他毕竟是个有涵养的人，很快就平静了来，收回视线开始整理绪。这时候，顾铮心里还有些不可思议，他居然那么轻易就被贺卿激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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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和的变化之？”贺卿笑了起来，“什么时候顾先生也这么天真了？从古至今，每一场改革都必然伴随血和牺牲，何况我们要的事？”

    虽然这么的时候，他觉得自己不求对方的理解，更不求回报，但当真被贺卿当面这么说，顾铮还是气得心疼，恨不得将“不识好歹”四个字扔到贺卿脸上去。

    “自以为是！即便我被千夫所指，万人唾骂，那也是我应该承担的，又与你有什么关系？”

    “当今天的局势，不必我说，殿心里也明白。”顾铮放满了语调，“我知殿所的事很重要，但若是不想惹事端，就必须要讲究事的方式。”

    “我想什么，殿难当真不明白？”顾铮问，“我不过是想为殿分担一二，即便将来事有什么波折，也不至于牵连到你。”

    见顾铮皱起眉，她才见好就收，“其实这件事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她转过，走回桌案旁，伸手拿起自己之前写的东西，“你相信吗？有一天，会有人认为读书无用。”

什么。但既然她知，那就还有理可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