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以免我大楚百姓受其诱惑，转而信仰他们的神灵。”

    “哦？”贺卿，“我倒觉得可以让传教士在国传教。只要我们表现得尊重对方的信仰，想来也能得到对方的好和友谊，这对两国而言，并不是坏事。”

    “而且，顾先生之前既然提到教宗对那片大陆上几乎所有的国家都能施加影响，就更该明白，一旦我们与教廷建立良好的关系，那么也就可以间接与所有国家都建立和贸易往来，岂不是事半功倍？比之一个一个国家派遣使团去拜访结，自然省事许多。”

    “话虽如此，可是我大楚自有神灵信仰存在，岂可让外班之神混其中？”顾铮反对，“虽然这是西方国家所信仰的神灵，想来也是正统神灵，不是那等邪神可比，但正因如此，才更叫人担忧。一旦信徒太多，则不但会对传统信仰造成冲击，甚至对朝廷也会有影响，另其生异心。”

    到底顾虑到份不同，顾铮这番话已经说得很客气了。历朝历代，举义旗造反的人都不少，其中大分都会伪造一个所谓神明来，作为他们的旗帜，打着降救世的名，俨然也是正义之师。

    那教廷既然掌控着那片大陆上的所有国家，而且并不似家那般离世尘，必然野心大。就是想借助传教的方式，将大楚纳他们的统治范围之，也不奇怪。

    须知大楚虽然有神明传说，皇帝也自称天，但天神却是不到皇帝上来的，在这人间帝王最大，号称“普天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可一旦被教廷掌控，就连君主的废立，也要由对方来主了。

    “我看是顾先生忧虑太过。”贺卿，“我大楚百姓自有自的信仰，又岂会如此轻易改信？何况就算百姓改信他们的神灵，既然了我大楚，自然是乡随俗。”

    “昔年佛教从天竺传来，如今一样在本土传播，教义却已经与从前大不相同了，也未曾见他们对朝廷产生任何影响。教廷若只是传播信仰，自然很好，是我大楚友谊之。若是生其他心思，我大楚的上百万军队却也不是摆设，先生又何必过分担心？”

    “到那时，只怕已经晚了。殿对那教廷如此推崇，视近在前的危险如不见，难不成是有什么心思？”顾铮厉声。

    坐在角落里记录的唐生不由愣住，手上的动作停顿了来。

    他对这些新鲜事很兴趣，早就跟使臣们混得十分熟悉，听他们说了不少南洋风，甚至跟着宁尚学了两句异语，自然也知那边是什么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