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换了不知多少个姓氏，女的地位却是越来越卑弱，越来越艰难。

    贺卿很明显没有好准备。但顾铮知，这不是能责备她的地方，因为这准备，多少都不嫌多，事到临总是会不够。因为她的心还是的，更因为她自己也是女，能够对这样的悲剧同受。

    他起到贺卿边，把人抱怀里，轻轻拍抚着她的背。

    一开始贺卿的是僵的，甚至带着一抗拒。那不是对他，而是对这个世，对这个男权至上的社会。顾铮耐心地抚着，贺卿这才慢慢放，靠在他怀里。

    片刻后，她的轻轻颤抖起来，一抹透过衣服的料在顾铮前氤氲开。

    在自己的事上，即使再艰难，贺卿也从来没有哭过。她的弱只会现在这时候，带着对众生的悲悯，可钦亦可佩。

    等哭完了，顾铮取了冰块来替她敷睛时，贺卿虽然仍红着睛，却已经能够冷静地翻开奏折，开始思索应对之策了。她闭上睛，让顾铮给自己冷敷，中，“人的社会地位，取决于他创造的价值。现在，是时候该提升一女的地位了。”

    在这件事上，她很谨慎，“我打算，允许民间立女。”

    许多女之所以不敢和离，最大的原因还不是言蜚语，而是在得不到娘家支持的况，和离之后本无容。没有，连同自己和名财产一起，都会被充公官，成为籍。

    允许她们单独立，就是给了她们一块立锥之地。地方虽小，但已经足够站来了。

    而为织造作坊的织娘，每个月都有固定收，养活自己并不太难，甚至还能存一笔钱，如此，便可以慢慢为往后打算，日也有了盼。

    虽然对绝大多数女而言，这或许是不得已才会去走的退路，但有这么一条路在这里，她们想退的时候有路可走，旁人想她们的时候，也得注意分寸，算是无形中增加了一重保障。

    这就是现在贺卿能的了。得越多反弹越大，所以她只能借着这一次的事，往前走那么一小步。

    但在另外一边，贺卿却打算大刀阔斧的改革了。

    “我要修订律法。”第二日的早朝，她了三法司的名，直截了当地说了自己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