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自己正坐在一辆租车上，车开得很快，但外面一直有个旗袍老太太，他吓得拍拍司机的肩膀，结果司机转过来，平一片本没有五官的……

    总之，肝胆俱裂以后，再醒过来，就是现在了。

    许老板听得冷汗涔涔冒，终于不再心存侥幸，给白大师打电话的时候态度那是相当端正，堪称毕恭毕敬了。当然，鉴于生意人特有的狡猾，他一边狂拍，一边还不忘哭惨，就想着白大师能慈悲为怀，压价什么的别太狠了……

    毕竟白大师本事再大，他年纪那么轻，而且看穿看气质本不缺钱，方外之人怜贫惜弱视金钱如粪土，许老板还是很有信心卖个好价格的。

    跟他预想中的一样，电话里的白大师特别好说话，一人的架都没有，听完他卖惨以后，还很有同心地安了他两句，特别傻白甜，特别天使在人间。

    许老板那叫一个心怒放，他说：“那么在报价上——”

    白大师打了个哈欠，继续傻白甜：“哦，这个我不懂的，我让我哥哥跟你谈吧。”

    许老板：“……”你哥哥又是谁？也像你这么好说话吗？

    ……

    很快，许老板就知白大师的“哥哥”好不好说话了。

    竟然是传说中的闻大少啊！

    人家甚至都没有亲自面，派了两个手来，就把他杀到丢盔弃甲了。

    信息全透明，什么小心思统统没用，报价全压在他的底线上，锱铢必较寸土必争，且各项手续、各个合同条款，全都要解释清楚了，没有一模棱两可，只要合同一签，大家便银货两讫，不存在任何产权、所有权上的纠纷。

    照许老板的经验，这样的合作案，怎么也得耗费个几天的功夫才能扯明白吧？中间大家坐一起吃几顿饭，推杯换盏之间，甚至有需要的话还能约一约大保健……

    哦，对，白大师应该不需要大保健，那也可以约着去骑骑、打打球什么的，总之投其所好，一来二去的，不就混个脸熟了吗？

    闻大少：事那么多，你怎么不上天？

    没见到白大师，没见到闻大少，许老板在当天傍晚时分一手接支票，一手在合同上签字的时候，神别提多恍惚了——我是谁，我在哪儿，刚才发生了什么？

    城宇总裁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