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愿意上去吗？”

    纪越：“那里是学校的后山，一般都不允许学生上去的，今天应该是忘记关门了。”

    骆臻：“那我们上去吗？”

    “就是那里。”他指了指山。

    “好。”

    “我妈过得很抑郁，从前有没有开心的时候我已经记不得了，只知从我记事起，她脸上的笑容好像越来越少。”纪越有些缓慢的说，“但我觉，她应该是不喜我，不想见到我的。”

    不知是不是骆臻的错觉，他总觉纪越的这个字里带着愉悦。

    纪越从来没有解释过，他好像完全不在意别人对他的印象一样，对那些脏置之不理。

    桥上面车辆川不息，车灯和路灯的光映照在河上，动的面波光粼粼。

    在最后一次去见纪老爷，或者说更早的时候，纪越就已经想好了。

    “肯定不会，阿姨肯定会特别为你骄傲。”骆臻很心疼，这些话其实很苍白，因为不现在说什么都无济于事了，都不能安到那时候的纪越。

    “——他是我喜的人。”

惊人，有说他家境富裕，因为纪越一贯调的作风，这些传闻更是传的沸沸扬扬，愈演愈烈之后不可避免的多了很多难听的话。

    “我想带你见见我妈，但她没有墓碑，骨灰被我洒到那条河里去了，所以只能来这里了。”河再过去一就是海，所以不是河还是海这里都能看得清楚。

    他有很多想说的，但却不知应该怎么说，该不该说。

    夜间的山上是有风的，还不小。

    纪越释然的摇了摇，嘴角扬起，脸上现了熟悉的笑容，“但是我今天还是来吵她了。”

    他说完这句话，转过，盯着灯火通明的山喊：“妈，我带骆臻来看你了，你认识他吗——”

    这句话骆臻几乎就要脱而了，但上又咽了回去。

    他希望骆臻

    山是城市，路灯照的周围很亮，和黑漆漆的山上完全形成对比。

    为什么不愿意？

    山风把纪越的声音得很远，也很轻，骆臻觉那声音好像是贴着自己的耳朵喊来的一样。

    他觉今天发生的这些事，已经在慢慢的超他之前的打算了，可他却没有像从前那样立刻转离开。

    一时间，两人都没再说话，林荫上只剩了有些单调的脚步声。

    现在已经有些晚了，又是后山，树木挡住了光线就显得有些暗，纪越掏手机打开手电筒，照着前的路往上走。

    可今天，他却主动对骆臻说了来，虽然有些事寥寥几句就带过了，但却把所有他还记得的都说了来。

    “这里我还没来过，上去看看吧？”

    骆臻盯着那些闪烁的路灯看了几，有些不明白：“那里有什么？”

    一秒，他听到那阵风又过来了。

    “那条河。”山的土地被一分为二，中间隔着的正是一条很宽的河，上面还架着几座桥。

    学校的后山并不算，也不陡，骆臻走了没多久就看见纪越已经停了脚步。

    他要带骆臻去他从前生活、从前上学的地方，把他所有的故事都告诉他。

    骆臻停住脚步，有些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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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的尽是一小铁门，没有上锁，一推就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