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底裹着的却是雷厉风行、说一不二。她不会喜别人欺瞒她……

    宴文宏这一刻仿佛站在冰窟里。

    有一把小刀轻轻划开了他的心脏。

    怎么选择呢？

    说？

    不说？

    没有人会喜我这样的。

    除了胡雨欣，希望将他塑造成一个冷酷的怪, 没有任何人会喜这样的他。

    “不愿意讲？”顾雪仪问。

    她的吻依旧是平静的, 乍一听, 和平时没什么两样。

    但她越是这样，宴文宏反而越是觉到烈的心虚和害怕。

    宴文宏先冲顾雪仪笑了, 然后才动了动, 说：“大嫂要听的话, 我就重新讲给大嫂吧。我说过的话，我还记得的。”

    他缓缓开了：“去年我读了一本书, 名叫《使女的故事》, ……”

    一字一句, 吐词清晰。

    他的演讲并不带多少的个人，但他仿佛天生的演讲家, 随着语言的推, 他的上开始迸发更惊人的魅力。

    他能够轻易地蛊惑别人认同他的观，听从他的命令。

    这就是宴文姝害怕的地方吗？

    畏惧他的能力。

    更畏惧与这项能力搭起来的，那颗在黑暗中浸泡得慢慢变成乌的心。

    顾雪仪面不改地继续往听着, 心底一边在思考，如果没有人制止他的话，就这样放纵去，会怎么样？

    就像是这个时代书中写的那样, 最终成为反.社.会人格吗？

    “……我说完了。”宴文宏低声说。

    他悄然地攥了手指，因为用力过度, 连指甲都陷了里，他也浑然未觉。

    他觉自己被剖成了两半。

    一半是狂不已的心脏, 另一半是冰冷又清醒的大脑。

    他清醒地意识到，顾雪仪会讨厌他的。

    顾雪仪没有对他这段演讲任何评价，而是又问：“你什么时候学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