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他的琐事都给凌澈，是嫌命不够还差不多。

    航程又又枯燥，许棠舟没带书，时间没打发，便小睡了三四个小时。他醒来时耳边除了飞机的些微轰鸣声，机舱里变得很安静，窗外的天也都黑了来。

    飞机穿过月光的灰云层，云海层层叠叠，夜空缀着几颗漂亮的星。

    凌澈睡着了。

    机舱微弱的灯光里，他侧靠着倾斜的椅背，微微蹙着眉，鼻梁，嘴薄而冷漠。

    许棠舟想，吃饭时凌澈只懒懒地戳了几，就没什么胃了，盘里还剩了不少，他是真的很挑。所以这么挑的人到底是怎么这么的？

    似乎察觉到许棠舟的目光，凌澈忽然睁开了睛。

    “看什么？”

    他说。

    许棠舟偷看被抓个正着：“……”

    他知一般凌澈这样问的时候，就不是什么好征兆。但是他还是想和凌澈好好录节目的，至少不要太生疏，便主动说：“你饿不饿？”

    凌澈眉皱得更：“你又饿了？”

    刚才他亲看见许棠舟吃了很多。

    许棠舟了个“嘘”的动作，打开了他那个位置的小灯。灯光，许棠舟白得晃，睫低垂的时候鸦翅一般。

    他找到刚才脱来的外，窸窸窣窣摸索了一阵，递了几个巧克力过来，用气音：“我藏在衣服袋里面的，这是我的秘密粮库。”

    黄千说这样不算耍诈，反正节目组不会搜。因为节目里其他人说不定也会留一手，节目组在这方面睁一只闭一只，心知肚明罢了，谁敢真的让艺人完全饿肚呢。

    因为激动，许棠舟的脸颊有发红。

    他发现这景和上学的时候靠零和同桌打好关系也没什么不同嘛。

    “吃吗？”许棠舟手还伸在过半空，“我还有其它的东西，不用担心吃完了。”

    凌澈却没接，只问：“谁教你这么的？”

    说谎、耍诈、打牌，都是谁教的？

    什么特别守规矩的乖，他早该知从许棠舟说从来没谈过恋起，人就完全变了。而这些都是谁教的，是那个标记过许棠舟的人？还是那个教许棠舟打牌的人？他只要想一想，就很反。

    凌澈没接那几个巧克力。

    他翻了个背对着许棠舟，没再说话，也没看许棠舟是什么表。

    许棠舟弱弱地说：“黄哥教的啊。”

    话音刚落，就对上前面座位上看着他的米非。

    米非默默地看着他的巧克力，有怨念的样，指着自己的嘴。

    许棠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