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视着楚肆，目光里锋芒凛凛，一难言的气势在他上酝酿，绝非一个普通纨绔弟所能拥有。

    楚肆只是微笑着拈起最后一枚棋，修白皙的手指在墨玉棋映衬，愈发细腻如瓷。

    他漆黑的眸里幽光闪动，期待地望向彻底撕去了伪装的曲应非：“我很好奇你究竟想要什么？挟制君王，摄一国之权柄？心怀怨愤，借君权以私怨？抑或是……追亡逐北，驰骋万军之中？”

    曲应非上的气势渐渐收敛，又变成了那个骄纵傲慢的曲侯府小侯爷。

    他冷着脸：“你猜的一也不错。”

    当今皇帝理政平一般，偏偏又贪权恋，好名逐利，拥有一大堆俗人的缺，最重要的是，此人对武将的防备之心很重。

    曲应非之父曲侯年轻时也是一员赫赫大将，镇守边关，远逐匈数百里。大将领军在外，曲应非这个曲侯嫡自然心照不宣作为人质留来，名义上是元庆太的伴读。

    曲应非自幼好武，最崇拜的便是史书中那些统帅万军的名将。但幼年时，每当他表达自己的想法，无论是元庆太还是太傅都是一脸不赞同，甚至对其大谈诗书礼仪之教化。中伺候他的侍，也总是不着痕迹将他的兴趣引到吃喝玩乐方面。

    自幼便对人心极为的曲应非，锐察觉到了这一切。随着他年龄增，他渐渐明白这都是自谁的授意。于是，他成为了雍京城有名的纨绔弟。

    “但是凭什么？我凭什么要为了皇帝莫须有的忌惮庸庸碌碌度过此生？”

    即便后来曲侯上的实权逐渐被解除，只留空侯爵和些许虚名，但一旦曲应非表达从军的意愿，他相信皇帝绝对会百般阻挠。谁让曲侯在军中威望十足，还有着不少人脉呢。

    一直忍到十六岁，曲应非心中的不甘终于爆发了，他萌生了一个想法。

    “既然这个皇帝不能满足我的愿望，那我就换一个！”

    “啪啪啪啪——”

    楚肆一脸认真鼓起掌，忍不住了一：“厉害了小侯爷！”

    尽这位小侯爷手法过于冲动，选择的人选也严重偏离了他原本的期望，但在忠君思想蔓延的古代，居然还有人会产生这样堪称大逆不的想法，已经实属难得。

    在曲应非一脸懵的神中，楚肆淡淡说：“只可惜，如今的太，显然并不能满足小侯爷的愿望。”

    以对方的表里不一，将来说不定是又一个当今皇帝。

    “——然而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