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也是一惊。

    群臣迟疑间，寝外传来整齐的兵甲碰撞声，一行全副武装的禁卫军呼啦啦涌了来，将四皇拱卫在中间。

    于是，有关太

意微笑，“即将被废的太，还折腾什么监国大事？”

    “好了。杀便杀了！又算得了什么？”一抹刀光铿然鞘，四皇漫不经心把玩着手中锋利的匕首，语气同样是漫不经心的，“何必小心翼翼，遮遮掩掩？”

    ——楚、遇、之！

    太目眦裂，牙关咬。不知对方在这个时间现在中，是否私同四皇谋划了什么，又透了多少证据？

    他极力镇定：“四弟，话可不能……”

    不知是生死危机带来的压力，还是四皇所揭的真相带给他的刺激，抑或是所中的药量本就不多，总而言之，皇帝居然短暂恢复了说话的能力。只是不知他骂的究竟是哪一个儿？

    “啧，真正心有不甘之人可不是我。”四皇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盛，语气里甚至带着一丝赞赏，“杀元庆太在先，对父皇手在后……不得不说我倒是小瞧了你的胆量——就是手段忒不利落！”

    这位大臣哆哆嗦嗦翻开了手中的帛书。

    倘若说太杀兄弑父一事尚且存疑，那么以这位四皇疯狂的格，说不定还真能当场杀兄弑父的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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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神里带着满满的兴味：“不如由我向太个示范……”

    皇帝咙里发嗬嗬几声。

    将殿中妃和年幼的公主皇们尽数遣散，四皇随手丢一沓帛书，扔在距离自己最近的那位朝臣怀中：“你，没错，就是你。把这些好好念给父皇听听。”

    太的脸青青白白，心中有鬼的他，在皇帝的目光视后退一步。

    ……如果说毒害皇帝之事尚且可查，元庆太之事早已过去数年，四皇怎么会突然知晓？

    脑海中思绪转，太目光四打量，突然间，他神一凝。

    寝大门外，曲折回廊，影影绰绰的灯映照之中，一熟悉的影远远向这边走来。青衣飘举，乌发如绸，苍白清隽的脸上，着一抹从容微笑。目光清亮有神，似乎一切尽在掌握中。

    他突然张吐了两个字，脸肌依旧扭曲在一起。

    他的话让在场所有人都是一怔，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原本在床榻上“啊啊”叫的皇帝也变得安静来，难以置信的目光投向神慌的太。

    所有人齐刷刷后退一步，看向四皇的目光里满是惊恐。他们终于想起来，这位完全是个不讲理的疯。

    最后一个音节落，四皇动作飞快。所有人只来得及看到一抹刀光在前划过，那锋利的匕首已经直直·在了皇帝枕边，咄的一声立在床榻上，在皇帝脖颈留一浅浅的划痕，溅起几滴血珠。

    四皇却重新起匕首，目光在刀刃上打量。几滴鲜血溅到他的脸上，他忍不住了。

    “……孽！”

    众人连忙看向九卿中执掌廷禁卫的卫尉，却见卫尉脸上同样满是茫然。显然，不知何时四皇已经夺取了廷禁卫的控制权。

    太心里咯噔一，产生了不好的预，脸上却毫不掩饰的怒意：“够了！四弟，胡闹也要有个限度！孤知晓你心有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