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行周的心脏猛地一缩。

    苏白却在笑：“看不见也好，不然我也不敢说。先生，我快死了，但在死之前，我一定要告诉你，我真的好喜先生。”

    “我想要成为先生的伴侣，我想要陪着先生，还想要跟先生生一个、不、好多个孩。”

    “可是我快死了，我没有时间了。”

    “先生，如果我死了，你不要再去捡什么第五、第六七□□的好不好？就当是骗骗我，好不好？”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

    “那我们说好了！”

    “……”

    “先生，我听不到了。你还听得到我吗？五渐失的觉原来这么可怕……”

    “先生，你可不可以抱着我？——你在抱着我吗？我觉不到了。”

    顾行周怔怔地看着苏白，看着他自说自话，然后渐渐苏白的声音消失了，但苏白的嘴还在翕合。

    五渐失，因为他不知自己声音也没了。

    顾行周不知要怎么办，他的手动了动，似乎想要去拉一把苏白。

    但是在他的这个想法刚冒来的时候，一双手从他的视线中伸，越过他，代替他，先一步拉住了苏白。

    是之前的那双男人的手。

    顾行周的心里忽然涌一莫名的绪，似乎有些不满居然被人捷足先登。

    但一秒，顾行周发现自己的视线随着那双手坠落，拉着苏白一起跌落了一团晚霞之中。

    “唔。”

    轻轻的一声，从咙里挤的气音，带一灼迤逦的绪。

    顾行周的一僵，抬看去。

    他看到了苏白的脸，失焦的中蓄着薄薄的雾，白皙的肤如同被酒蒸了微醺的红，却是艳到滴血一般，染满光，像是盛夏饱满的樱桃。

    苏白侧过，失去焦距的神无意对上了顾行周的视线。

    “……先生。”

    嘶！

    顾行周猛地了一气，从床上坐了起来。

    月光从窗外落来，照得房间里一片皓白。

    顾行周呆呆地坐在床上，心声砰砰地在寂静的夜中格外清晰，他的前还浮现着刚才梦里的一切。特别是苏白最后看过来的那个神。

    “我……”

    难得的，顾行周低声骂了句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