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哪儿，玩得怎么样，他递给了我一篮果——他每次去都会给我带些礼。”

    顾行周的眉心又锁了起来——他并不太想知这些细节，但又想要知更多，然后把这些细节从苏白的记忆里抹掉就更好了。

    “就在我伸手接过那个篮的时候，他忽然袭击了我。他爆发了从未有过的力量，或者说是他一直隐藏着的血统天赋——掠夺。

    我毫无防备，被他得手碎了神格。但我也打伤了他。”

    苏白说到这里，视线焦距重新落在了顾行周上，从那回忆的状态脱离来，甚至还对顾行周笑了一。

    “但之后的我就不记得了。虽然我有在苏粘的记忆里看到之后你过来后的事，但是在我打伤第四之后，他有没有立刻死掉，还是逃走了，我不记得。——现在看来是他逃走了。”

    顾行周沉着脸说：“这样看来，第四的存在本就有很大问题。这次的既然跟他有关系，背后说不定还有更大的谋。”

    苏白咦了一声，“应该不会吧，他不是说他都快死了吗？”

    顾行周的视线几乎是瞬间刺了过来，如果那视线有重量的话，一定是一座大山似地压在苏白的前。

    然后苏白就听到顾行周一字一句问：“你还信他？”

    苏白：“…………”

    得。不敢信不敢信。

    苏白莞尔，饶有兴趣地看着顾行周问：“我说顾先生，有奇怪啊。”

    顾行周听了苏白语气的调侃，但脸还是的，宛如一块在醋缸里陈酿了五百年的石。

    苏白：“当年我捡回第四的时候，你可是还教我怎么养孩来着。”

    当然，某位先生在养育幼崽存活方面的经验实在没有任何参考价值，也是从那时候起，苏白才明白自己能健康大是件多么幸运的事——他当即给他家先生领域那数万妖仆每个都发了一株等灵。

    只是那时候苏白对他家先生的崇拜已经盲目到可以忽视这些“小细节”了，所以他家先生直到这次分裂前，在他心里的形象都是相当伟光正的。

    想到他家先生这三千年前后的反差，苏白嘴角的笑意就忍不住加了一些。

    “但是当初也没见你吃醋啊，还是说那时候你其实并不喜我？”

    “怎么可能。”

    顾行周快速且笃定地开了，虽然他并没有任何记忆，但这个答案却像是刻在脑里的一样。

    苏白一愣，心莫名快了几分。

    然后顾行周又说：“不过是他死要面而已，虚伪！”

    这个“他”说的是谁，显而易见。

    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