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地天上了太。然后，真的很凑巧，正好就到了那家店面门。一大片洼挡住了我的去路，我差就一脚踩了去，回过神后试图绕过它，却在跨一步后正巧瞥见，那上面挂着的一彩虹。”

    “怎么了？”

    程佑轩目不转睛地注视前的路，路灯亮得晃，却好似打一片彩。

    没再听见声音，程佑轩接上：“然后就辞了工作，在那里开了现在的店？”

    “——真麻烦。”

    钟愿沉片刻，反问：“确定想听？真的是个很无聊的理由。”

    “关于这个理由，或许还能有个麻的说法。”

    钟愿不答，从兜里拿了手机查看，在翻到三月份的照片后，他也明白了为什么在见到程佑轩家时，会有熟悉纷至沓来。

    他停顿了少顷，周遭像是脱离了封闭的车厢，回到了那个绵的午后。车外明明是晴天，鼻间却仿佛萦绕起雨后的味。

    锁上了手机屏幕，钟愿没解开安全带，只嗫嚅。

    到了钟愿所住的小区门，车在路边缓缓停，月光透过挡风玻璃映在上，清冷却柔和，化开一腔的怦然心动。

    “是真——的很无聊，”大约是自己想来都觉着有些无趣，钟愿不禁哂笑两声，才说，“大概三月份的时候，我还在原先的工作，有天门办完事后回家，走去公车站的时候路过了那家店面。”

    才能让他在这本无集的两方世界中

    程佑轩也随着他的话弯了角，忽然，他听见钟愿轻轻“啊”了一声。

    说到这，钟愿不自禁摸了摸自己的后颈。

    “刚刚过雨，路上到堆积着或大或小的塘。我不记得自己绕过了多少洼，只记得实在太多，只能低盯着路上走。树叶间时不时地滴着，总是滴在我的脖上，领，像经过以前大学里柳絮漫天飞的地方一样，蹭得脖后发，偏偏还抵挡不了。”

    “大约就是……”

    他微微阖上，享受般地回忆。

    “前几天我刚好过鞋，低着的时候，却能看见渍不受控制地往鞋上溅去，尽我已经努力地去避开。那时候就想着，天啊，晚上又要刷鞋了。”

    “老天注定，要让我在那里遇见你。”

    在那之后，他也没再关注这张照片，而方才在楼前的时候观察角度也不同，他没能记起，直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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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佑轩不明所以，眉梢微弯，问：“有多麻？”

    钟愿轻笑了一声，继续不疾不徐地说着：“再抬看的时候，就看见那家店面上挂着正在租的牌。”

    钟愿早已不记得自己为什么会拍这张照片，也许是因为经过这栋楼时，它的外观一了他的，便忍不住照了来。

    程佑轩趁着信号灯转绿前快速地看了他一：“有多无聊？”

    “对，”钟愿失笑说，“后来被我外婆知了，被她教训了好一会儿。”

    当初他第一次送钟愿回家的时候，也曾叹过两边距离远，他虽有好奇，却没问过缘由，毕竟那时两人也才刚认识没有多久，一直到现在才顺势问了。

家里附近开店的话不是更方便，怎么会想到去这么远的地方。”

    “——那时候我心想，就是它了。”

    屏幕上显示的，赫然就是那栋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