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旁，将其中一杯推至他面前。

    “一想到这豆的价格我手都在抖，”钟愿着声音抱怨，“希望没浪费了好豆。”

    程佑轩闻言淡淡一笑，在闻过咖啡香后挑了眉，品尝了一。

    “别想这么多。”细细品味过后，程佑轩称赞：“很香，很特别的味。”

    说完，他大约是才反应过来自己前一句说了什么，心中现了一秒的愣神。这五个字从他嘴里说来，着实让人觉得有些不协调，于是在钟愿没看见的地方，他给了自己一个自嘲的笑。

    钟愿喝完一，也同样面赞叹。这与他以前喝过的咖啡好像都不太一样，属于咖啡的苦并不郁，其中独特的果香更甚一筹。

    比想象之中的风味更让人觉得惊喜。

    钟愿品味片刻，这才轻松地自省：“有时候大概就是因为太过珍贵，才会思前顾后的，生怕一个细小的失误就带来影响。”

    话音刚落，程佑轩偏过看向他，意味地笑了一，说：“你也变了。”

    钟愿觉得有些莫名：“怎么这么说？”

    “还记得那天第一次来这里，你跑来给我送咖啡豆，”程佑轩没有正面回答，“那时候，难你也曾担心过结果不会如你所愿吗？”

    钟愿一愣。

    ——他没有。

    悸动的心很纯粹，只是想接近，想拥有。而当喜在日常的了解中逐渐沉淀之后，倒像是参杂了微乎其微的杂质，混在黝黑的咖啡中发现不了，只有在品尝的时候才觉不对味。

    面对程佑轩的询问时的犹豫和介怀，以及他的不敢保证，恰恰成了另类的瞻前顾后，以至于他在此时才幡然醒悟，那天程佑轩的问话，其实从前半的题分开始就是错误的。

    如果是原来的他，本就不会去考虑未来不再喜程佑轩的可能。

    他喜程佑轩，并不仅仅只是最初的惊鸿一瞥。

    他和程佑轩是不一样的人，在对待的时候考量的东西天差地别，但好在他们都足够坦诚。从正式见的第一次面起，他们就开始了解彼此，同时将自己剖析给对方看，所以久而久之，才能一针见血地指摘对方的变化。两人并没有因为相不合而消耗彼此之间的意，与之正相反，他们的是在彼此的合中逐渐茁壮，逐渐让人失去自由，让人无法随心所。

    在这上，他和他的父母终究还是有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