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招呼。

    郁离半眯着审视对方，没有从虞锦城脸上看到一嘲笑的意思，心略微放松，他直背脊，扬了扬：“聊聊？”

    两人聊了什么外人无从得知，只是等谢翡一起床，虞锦城就找上了他，说想和他学生日糕。

    谢翡当然不会拒绝，几乎大半个白天都陪着虞锦城窝在厨房。

    等好个稍微能看的糕，虞锦城也准备走了，他来时两手空空，走时却拎着一大堆燕来送的礼。

    虞锦城盛难却，只能苦笑着谢。

    然而在登上大车后，他望着窗外对他挥手的燕来，心里又默默说了声“抱歉”。

    一个多小时后，大车抵达了南山市。

    虞锦城车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到家商场刷卡买了台新手机。

    开机后，他开通讯录，再无犹豫地给排在首位的号码发了条短信——

    “今晚有空吗？有一件礼想送你。”

    人来人往的大街上，虞锦城站在商场门，睛始终盯着短信页面。

    但他没有等到回复，而是等来了一通电话。

    “到底是想送我礼，还是想我了？”男人的声音很特别，尾音总是很轻，像一片羽温柔地划过心间。

    虞锦城有刹那的失神，又很快恢复清明：“想你。”

    听筒里一静，随即传来男人愉悦的笑声，“今天这么好说话？可比起礼，我更想要别的。”

    虞锦城听对方话中的意有所指，不由脸，可在看见街对面一幅外广告时，度又迅速冷却。

    他轻轻了气，声调有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你想要什么都行，晚上七，我家。”

    挂掉电话，虞锦城再次望向那幅广告牌，是一家整形医院的广告。他轻嘲地挑了挑，又看向十字路汹涌的人，红绿灯的每个人都藏着秘密，或许是一件事、或许是一个人，而他自己，也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虞锦城打车回到家，屋面积不大，只有五十来平，却是这个世界为数不多、独属于他的东西。

    他将糕放冰箱，先去浴室冲了个澡，换上浴袍来到卧室，从衣柜底层翻找一个礼盒。

    盒中有件黑真丝吊带裙，虞锦城盯着裙看了许久，哂然一笑。

    六四十，门铃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