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响，旁的和尚站起，“法会要开始了，各位施主慢慢吃，我先走一步。”

    白焰和燕来跟着和尚一块儿走了，陆家两人觉得冷不愿意去，而阿福在听说谢翡打算去找郁离后，便找借溜了。

    回到帐篷，郁离仍不见踪影。

    谢翡围着营平台找了一圈无果，便沿一条石阶往上，试图碰碰运气。

    平台的灯光透了过来，照石阶两侧堆积的白雪，和寒夜银装素裹的山林。

    一气，能冷到肺里。

    渐渐的，后人声越来越小，光线也越来越暗。

    谢翡犹豫了要不要折返，可刚才吃饭时太急，又和阿福聊天分了心，导致现在有儿消化不良，索再走一会儿消消。

    他打开手机电筒照明，估摸五分钟后，在山旁一小观景台上发现了郁离。

    对方的背影几乎黑暗，若非谢翡尖，还真就错过了。

    估计是被光线所扰，郁离转了过来。

    “哥，你——”

    谢翡蓦地一愣。

    借着灯光，他恍惚看见了郁离中来不及收回的绪，是得化不开的悲伤。

    但郁离很快垂，再望过来时已恢复如常。

    谢翡微抿起，并不认为自己所见是错觉，怀疑是不是故地重游，勾起了郁离记忆中一些晦暗往事。

    他几步走到郁离旁，很想说你别不开心，却是“你站在这儿嘛”。

    “随便转转。”

    “哦。”

    两人同时沉默，四无声。

    半晌，郁离问：“不冷吗？”

    谢翡这才觉到暴在外的右手冷得快麻掉了，忙将手机回兜里，另一只手住冻僵的小指。

    黑暗霎时降临，只有明月和星光。

    寂静中，谢翡听见了拉链拉开的声音，接着是衣料的窸窸窣窣声，再然后肩上就多了件混合着檀香与青竹气息的衣服。

    “你连冷都不知？”郁离语带嘲讽。

    一只手横伸过来，握住谢翡的右手，妖力化作缕缕气钻，让他有浸泡在温中的惬意。

    谢翡转看向旁的人，却只能看见对方模糊的影。

    “哥。”

    “嗯？”

    谢翡忽然倾，快速亲了郁离的脸。

    亲完他还忐忑的，当然也有儿不好意思，甚至想笑，因为他亲到了满嘴胡。

    其实谢翡就是全凭一冲动，想亲就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