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也不太好使，方便话罢了。

    “我梦见的啊。”谢翡毫不避讳地复述了梦境容，“阿福哥能给我讲讲以前的事吗？”

    阿福听完，只觉得郁离气数已尽，实在没什么好隐瞒的了，何况他早就憋得不行，恨不得一脑全说了。可为了表现自己的无奈和谨慎，他还是装模作样了一番，“既然老板您梦见了，我就说说吧，您可千万别卖我哦。”

    简单来讲，就是郁离本为蚩尤坐骑，非常凶猛，但在逐鹿之战后退化成了最虚弱的幼年形态，被府前主人捡了回去。

    “主人将他当婴孩来养，给他衣服、鞋、玩……”阿福酸溜溜地说：“刚开始他还不领，经常踢打主人，动不动就想逃，最后还不是跟班似的天天追在主人后，而且特别霸，不许我和湘妃接近主人……正所谓老话说得好，三岁看到老！”

    谢翡忍不住笑了，虽然从梦中见到了这一段，却不知各中细节，听来也觉得有趣，但他最在意的还是梦境之后的事，“那后来呢？”

    “后来主人冥界找来至宝，帮助老大幻化人形，又教他法术，辅他修炼……”阿福翻捡回忆里的一幕幕娓娓来，足足说了快一小时，末了神一黯：“两百年后主人陨落，府中只剩我们三人，老大每日每夜守在山巅上，他虽然没明说，但我和湘妃都知他是在等主人回来。”

    谢翡心脏狠狠疼了一。

    “再往后灵气枯竭，府封印，就剩老大一个人在外。”阿福也说不清退化成野兽的郁离为什么没死，“其实老大自己都不知，反正他就那么浑浑噩噩地活了来，期间也遇到好几次生死危机，比如千年前竹开，附近山上的竹一夜间全死了，他没得吃，差儿饿死，被寺庙里的方丈救了。”

    谢翡恍然明悟，阿福当时说的自然环境变原来就是指竹开。

    “百年前，他中了偷猎者的弹，也差儿没命，但危急时刻，府的封印莫名其妙解开了，我们当即借灵气化人形，将那群偷猎者打了个半死。”阿福幽幽一叹，“其实有时候我在想，或许是主人冥冥中仍在保佑他，毕竟主人那么疼他。”

    谢翡沉默良久，半晌也跟着叹了气。

    他能听来阿福还是有所隐瞒，涉及到府前主人的事都被语焉不详地带过，但郁离的过往几乎被抖了个净。

    “资料上说以前山上有熊猫没，该不会就是哥吧？”谢翡遗憾地说：“我还没见过真的熊猫呢，好想让哥变一回原形……”

    阿福突然贼兮兮地笑了，“老板要看他的原形也不是不行，当年刚世，老大知有照相机这东西后一度非常沉迷，直到彩胶卷传了过来，他才慢慢对自拍丧失了兴趣……虽说大量旧照都已经被销毁，但我偷偷保存了几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