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野笑得很虚伪：“什么什么地步，我只希望桑秦会得到他应得的‘公允’，多行不义必自毙，梓安的崛起固然有当年时运的加成，也不见得就没有什么别的手段，至少我手里已经有些许蛛丝迹。”

    巩文彦搭在方向盘上的手一动都不敢动，桑野看向他：“他老了，梓安该易主了，巩老板觉得呢？”

    “当然，你也可以不选择我，”桑野笑得十分轻松，“你可以把今天的对话全告诉给桑秦，没有任何关系，你有选择的权利，而我也将会有对付你的机会，这是公平的易。现在，该你注了。”

    巩文彦心思转得极快，镜片后一双明锐利的睛往桑野那边一扫，握了方向盘在张中笑了一缓和气氛：“桑总，你这话说得伤人心啊，许卿邀您去绵山的时候就从我这边转达，我以为我站得已经很明显了。”

    桑野打量着他笑起来：“那不是巩老板气场太，我总想确定一吗。”

    路边停留的车缓慢发动，巩文彦主动提起李骋的事当“投名状”：“这件事其实我知的真的不多。但当时李骋和桑总……桑秦，他们之间现了很大的矛盾，李骋辞职之前在桑秦的办公室和他大吵了一架，桑秦的办公室在十八楼，又有隔音，这件事没人知。”

    “你是怎么知的？”

    巩文彦停顿一：“……李骋告诉我的。我和他一直不错，他在离开澳洲前和我通过电话。他没有说的事，只说桑秦这个人危险，他对梓安很失望，所以决定尽早，叮嘱我不要参与梓安的任何事。”

    桑野锐地抓住关键：“危险、失望、尽早……任何事？”

    “是。”

    桑野蓦然一笑：“有意思。李骋在梓安工作多少年了？”

    “七年，”巩文彦说，“他是从学术研究所转职来的，当时直接就了梓安的市场开发，一就是七年，非常认真的一个人。”

    桑野：“你还有他的联系方式吗？”

    巩文彦犹豫：“我可以给你他的邮箱。”

    “可以，一会儿发给我。”

    桑野说完这句就不再说话，到玉华院之前都一直在思考这些七八糟的事。

    李骋在给巩文彦的嘱咐里把话说得隐晦，如果他说的不是气话而是真话，那么很有可能是他发现了梓安公司的问题，这个问题让他想要“尽早”，又嘱咐巩文彦“不要参与任何事”，严重程度并不单单指向一件事，而是针对梓安的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