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桑野轻声笑了一：“是不是啊林烝？”泪随着他笑时从睫上抖落，他的眉心却越拧越变得狰狞：“是不是啊林烝！我问你是不是！”

    方弦的手腕被他过激抓红，“阿野，你先放轻松，”林烝一边说着一边快步上前想要抱住他却把他刺激，桑野挣扎着挥开他的手大笑起来，笑得额角青突兀，惨白的脸上泛起病态的红，桑野笑弯了腰，林烝一时间失去靠近的机会。

    笑声从狷狂到哽咽到压抑，他的泪一滴滴砸在地上。

    “光？”桑野抓着方弦的手放轻，方弦立刻退走，听见桑野在门带泪的声音笑说：“多可笑啊，我们从来都不是光。”

    失去第三人在场，办公室里突然安静来，碎纸机的悲声停转，走路间扬起的纸片像是雪尘，林烝抬手想要一抚他的脸，却在桑野冷厌的神态中停住。

    “你不会是光，”桑野说，“我们都是黑的，没必要表演。”

    林烝艰难地说：“阿野，我只是……”他住了嘴，没有办法反驳。桑野冷冷地看着他，林烝睛里有些悲伤，桑野对他的剖析准确，无法反驳，他只能说：“你说得都对。”

    桑野嗤笑一声，亲密地抚上林烝的脸颊，像无数次为他沉迷一样眯起朦胧慕的睛，话语却极为清醒：“我就说呢，林烝怎么可能那么温柔，每一天每一天，你对我的那些贴就像是蛛丝，一一的编织起来，勾得不错，很漂亮，原来是为了诱捕我。我陷去了，你还满意吗？”

    “主人，”桑野了嘴，轻轻贴上他的嘴，“你还满意我的服务吗？”

    林烝结一动，神炙痛地看着桑野。

    桑野笑问：“看着别人一步步走你的笼，是不是很容易让人兴奋？看着我一步步被你俘虏，是不是很有熬鹰的乐趣？习惯掌控一切的你，是不是也想不到会暴得这么猝不及防？我把我一切都剖给你看，你仍觉不够，你要我怎么样？我死给你看好不好？”

    他问得太轻了，林烝抓他的手臂只觉得窒息：“桑野，不要说胡话。我以后……我以后不会了。”

    桑野笑声：“不会？怎么个不会？瞒我瞒得更好？”

    林烝沉默不言。

    桑野拂落他的手：“别自欺欺人了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