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唐。天太黑了，不小心拉错人了。不为例。”

    唐煜生一手抄在袋里，一手握住骆蒙的手，仿佛要宣示主权似的。

    他眉微挑，“还有次？”

    易先哲伸手：“瞧我这手，该打该打。回去我就把它给废了。”顿了顿又说，“废了也不行。一会儿我们珍青该心疼了。”

    摆脱了恐怖的教导主任，易先哲还想去图书馆里看看。

    唐煜生看了时间，已经快半夜十一。

    他说：“你们去吧，我和骆蒙就不去了。太晚了，我先送骆蒙回去。回再来接你们俩。”

    易先哲：“那行。”

    ——

    只是骆蒙没想到，唐煜生说是送她回家，结果却开车带她去了景山。

    景山是位于江城西南边的一座小山，景致大气，秀神俊，常被称为江城的后园。每逢节假日，前来登远眺，颇有一番滋味。

    此时车在盘山公路上盘旋而上，骆蒙忍不住问：“来景山什么？”

    唐煜生手握着方向盘，目不斜视，嘴角微微勾起，“把你卖了，怕不怕？”

    方才还有些诧异，此时听到唐煜生这么说，反倒安心了。

    骆蒙笑着窝在副驾驶上，转看他，“你舍得吗？”

    唐煜生摇摇，“舍不得。”

    景山山空气冷冽，四周寂静无声。

    方才在江城一中时，天空云层密布。到了这里，反倒是万里无云。

    无数星遍布，像是烟火散落在空中。

    唐煜生和骆蒙站在山，静静看着山脚的万家灯火。

    从前骆蒙也来过景山，却从没有领略过大半夜的风景，更何况今天还是大年三十。灯光装饰夜，倒是有了另一番滋味。

    其实骆蒙也能猜来，唐煜生这么用心备至地陪她过年，加上昨晚他那怜惜的神，大抵是云跟他说了自己过去的事。

    到了如今，她也没什么好隐瞒的，索将自己坦坦地摆在他的面前：

    “景山我来过一回，在十一岁那年。

    “那时我住在姑姑家，姑姑姑父很不喜我。他们觉得我是个麻烦。毕竟我吃他们的，用他们的，还不知以后我会不会回报他们，简直是吃力不讨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