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母：“那刘公不也一样，你怎么就愿意娶他，不要桑落。”

    “住！”崔老太太捂着心，这个儿媳真是知怎么气人，她指着崔母：“你先去，我来劝清哥儿。”

    崔母张言，见婆婆脸确实不好，想了想还是拉着崔清酌说一句：“你若是真不喜，回再纳妾就是。”说完才离开。

    崔清酌的脸已经寒得能滴。

    他当初以为刘泠玉至少对他有一两分意，有了这一两分以后的日就不会太难过。若他一开始就私来和他说不愿意嫁，崔清酌也不会为难他，可他不该在事无可挽回的时候以这么惨烈的方式退婚。

    “祖母，桑落今年才十九岁，和刘泠玉差不多大，刘泠玉能为旁人来退婚，那桑落呢？他这样的，只会痛苦一辈。”

    崔清酌伸手摸索着去祖母角的泪，淡淡：“就当孙儿不孝吧，这门婚事既然我和桑落都不同意，趁着消息还没有传去，就此算了。祖母，这话我也只和你说，孙儿不准备娶亲了，崔家，我看清栩就好，你若不喜，过继个孩也行。”

    “谁说桑落不同意？”崔老太太见他这般，本来就淡了结亲的心，忽然听见崔清酌如此说，虽不知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但也看明白不是没有机会，当即：“我亲自问的桑落，他说愿意嫁给你。”

    “他真这么说？”崔清酌有些不信，那日在船上，他自认为已经把话说明白了。

    崔老太太脸上已经有了笑意，半哄半骗：“你这么笃定他对你没有意？”

    “自然没有。”

    崔清酌知老太太哄他呢，他和桑落一年也见不几回，何况他自己的格还是清楚的，算不上多好。不为了恩还是义，桑落都不该轻易许婚事，崔清酌这会比刚才还恼，他少有这么护着一个人的时候，偏是桑落来拆台，黑着脸就要去找他。

    崔老太太握着他的手：“这婚事是你祖父和师弟定的，你找桑落也无用。不如咱们定个协议，过些时日挑日让你们试婚，若是试婚不顺，这门亲事就算了，以后你娶也好不娶也罢，我们再不。”

    两个男若要成婚，为了以后婚姻和谐，也因为一方要服能承的药，而一旦服药再反悔，以后就不会有女肯嫁了。所以历来都有试婚的习俗，这一夜过后两个人都，婚事才算成。男不用顾及名节，常有试婚不成另行嫁娶的。

    崔清酌考虑片刻，试婚后只要他说不可，旁人也无话可说，于是：“好，就这么定。”

    回去后，崔清酌继续和月离那盘未完的棋。

    “少爷，月离又吃你的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