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酿溯雪，想来有什么诀窍酒方里没有写，还求崔少爷告知。”大概安国侯也有一份酒方，却一直没有酿来，苏苏怀疑他那份不全，才来永济偷崔家的这份，不曾想两份一模一样。

    “告诉你也无妨，”崔清酌冷冷，“必须是邑河的，酒曲里的野必须是永济城外的一紫，粮是近河三里的粮，一里不多一里不少。”

    崔清酌虽然不知酒事，可从小练字都是用酒方练，玩耍都是在酒坊，这些理都是熟的，此时句句说来，倒有些渊渟岳峙的气势，“就算安国府富可敌国，这些都能从永济运回去，可还有我崔家的百年酒窖……就算你们手通天能夺了酒窖，可还有‘悬同枯枝之年，排于桑落之辰’，这年是永济的年，桑落之辰是永济的桑落。”

    他冷冷一笑，“桑落的酒方一离永济就变味，你还能搬了永济去？”

    “怪不得，”世笑起来，“怪不得容溯雪让他发誓，此生不得踏足永济城半步，”他摇摇，像是发现了极好玩的事，啧啧：“容溯雪可真是恨他啊。”

    他忽然提起容溯雪，除了崔清酌和桑落，其他人的脸都变了，星全忍不住问：“溯雪师傅还在世吗？”

    “不在了，”苏苏脸苍白，“很久之前就不在了。”

    “啊，”星全张，又讪讪闭嘴，“是吗。”

    “永济故酒祭亡人，还请苏苏姑娘把酒方还回来。”崔清酌淡淡。

    世耸肩，“要是不还呢。”

    “那你就试试你们能不能走永济。”崔清酌拍拍桑落的手指让他别担心，冷声：“真当掘人祖坟还能全而退？”他意有所指，说的是酒方，指的是桑落，“这天总有说理的地方，州府不了还有京都，若京都无人敢接，总算皇门还有一台登闻鼓，过三尺的钉板，什么冤屈都能对圣人说。”

    他抬，好似在盯着定国府世，“怎么？世都想试试？”

    “哎崔少爷怎么一玩笑都开不起，苏苏快把酒方还人家，”世满不在乎地说，“甲之糖乙之砒霜，”他扫过桑落，微微一笑，“求不得。”

    苏苏从袖里取酒方递给清栩，清栩接了，一句话都没说。

    “对不起。”苏苏低声。

    崔清栩转就走，边走边哭，只觉得心里委屈，这委屈说不不明，又难受得。

    星全陪清栩把酒方送回酒坊，月离驾车送崔清酌和桑落回崔家。

    等上了车，崔清酌才来得及问桑落，“怎么了，一直都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