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着的谢峋忽然没没脑地说了句：“那家伙从初中开始就跟我同校，都喜打篮球。只不过校队里一直都是我打中锋或者小前锋，他替补别的空缺。到了职篮当初我俩竞争同一球队，他也被刷去，所以看我不。”

    乔烟明白过来，他说的是早上那个找茬的人。

    谢峋着椅到窗边，抓了把发，语气有些恼，“他觉得我是靠家里的关系和钱才把他挤去，可教练私底跟我说过这事儿，无论从力还是速度、反应方面，他都不如我，不可能作为整个球队的主力。”

    乔烟不懂篮球，听他啪啦啪啦说了一堆属于，最终只抓一条信息：那个人哪方面都不如他。

    “说我不够努力全靠关系打篮球，！职篮里富二代还少了吗？我能比他们有钱？”谢峋还在低骂，满肚都是火气，“他是没看见，我每天早上五爬起来晨练，放学也在运动场留到最晚回去！他本什么都看不见……我有多篮球……他知吗他！”

    话到最后带了哭腔，男人的肩膀因拼命克制绪而微微颤抖，“可一切都被车祸给毁了……”

    可可在嘴里，温度却一从尖退散。

    乔烟看见谢峋放在膝盖上的手攥着，太过用力，骨节几乎要刺破肤。

    即便兜帽挡住了他表，但也能猜想，此时此刻他脸上一定写满了不甘。

    故事里的少女能让残翼的龙飞起来，可她却没有办法对他跨海。只能试探着到他后背，安抚地拍了拍……

    ***

    不同于现实的无可奈何，当晚故事的结局充斥着振奋人心的希望。

    一个星期过去，龙已经能熟练地控双翼，在空中任意遨游。

    那双总蒙着层黯淡的眸终于变得神采奕奕，每每看见那抹飞跃天边的影，她都会欣的微笑。

    又过了半个月，某天夜里，她郑重其事地对他说：“明天早上，我们一起跨越那片海。”

    龙愕然：“一起是什么意思？”

    “就是你载着我，飞过那片海。”

    他立刻否决她的提议：“不行！太危险了！”

    穿过那片雷雨织的旋涡地带，是对每一条龙的考验。他可以一个人去挑战，即便失败即便死亡都了无遗憾，但绝对不能让她陷危险。

    她扬手拍了拍他脖，正：“这不仅是对你的考验，同样也是对我的考验。”

    龙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