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贺莲在帮我办手续。”

    他低低地“嗯”一声，嘟囔轻得几乎听不见，“以后就很难再见到你了……”

    乔烟：“嗯？”

    他抓了把发，解释说：“啊，我爸妈联系了德国最好的医生给我的手术，术前准备和术后恢复都是很漫的过程，所以，不知要在那边待多久。”

    接虽然短暂，但，她打从心底里觉得谢峋是个很好的人，便没有吝惜祝福之辞：“龙龙能飞起来，你也能再站起来。”

    这熟悉的语气，让谢峋险些栽椅。

    即便是在寒冷的冬至，他的脸也一瞬间红得发，结结问：“你、你都、都想起来了？”

    乔烟没有隐瞒：“嗯，从到尾，全都想起来了。”

    谢峋抿着嘴不说话了。

    乔烟微微俯与他平视，由衷：“是个很温的故事。”

    他不自在地“唔”了声，挣扎片刻，终于告诉她，“其实…有句话我一直想对你说，从知小烟不是NPC而是真人后，就一直想说……”

    一年前，他在最重要的比赛前夕了车祸，别说是继续在职篮书一次次刷新纪录，就连站起来都没有办法。

    他从篮球明星彻底沦为一个废人。

    那段时间他过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酗酒买醉，烟得很猛，甚至吞过安眠药。

    他不知，一个残的运动员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和希望？

    苏湛平时拍戏、录歌都很忙，但还是一有空就来陪他，见他状态越来越差，死当活医地递给他一张名片。

    ——“恋私人订制，诶！你先别撕，虽然不能治好你的，但或许，能帮助你走现在的困境。”

    他原本是不屑的，但苏湛亲自带他到了未来科技，还大方地替他付了钱，便被赶鸭上架地推了睡眠舱。

    他想着反正也就15分钟，就当打个瞌睡。没想到，故事里的少女真的带他走了霾。

    醒来时他了整张脸，这些日压抑的绪终于得以释放，他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虽然小烟只是一串数据堆砌的NPC，但他还是对她充满激。她说的那些话，成为他熬过漫漫黑夜的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