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上了他肩。

    月光皎白，孤星悬，谢濯又在坟冢前多待了一会，夜里风大，很快散了他上的酒气。

    他回去的时候，萧祈也恰好鬼鬼祟祟的从寺中回来，他们在小院门撞了个正着，萧祈上带着香火味，一见他便想也不想的将他往肩上一扛，带回了屋里。

    第二日车早早回程，天光未明，寒意刺骨，谢濯昏昏沉沉的靠在萧祈怀里，从到脚都被裹得严严实实。

    萧祈昨晚跟疯了一样，差把那木床给折腾塌了，天亮时分他才得以合，现连一手指都抬不起来。

    临行前，他们本该照规矩净尘作别，可萧祈却直接抱着他往山走，随行的人皆是萧祈心腹，即便看到了也纷纷装傻充楞闭不言。

    谢濯实在倦得厉害，明知不合规矩也无力阻止，他埋去萧祈肩窝里闷哼声，散了架的腰酸乏难忍，只想早些躺去一边。

    看在那两笔价格不菲的香火钱份上，净尘自然不会计较。

    石阶是仔细清扫打理来的，山的路安稳顺畅，谢濯靠在萧祈怀里浑浑噩噩的打架，破晓而的日光笼在他们上，萧祈颔首吻上了他的眉，替他挡住了有些刺的光亮。

    昨夜又被萧祈拎着后颈恐吓的小守湛尚未睡醒，他睡朦胧的揪着师父衣角看着一行人渐渐远去，他本是为了跟谢濯个别才早起的，可谢濯被萧祈裹得严实，连脸都没。

    他捂着小嘴打了个好大的呵欠，净尘抬手上了他的后脑，温声嘱咐他先去给那小香堂里的两个生牌都续上香火再去吃饭补觉。

    萧祈私藏的那小金库彻底瘪了来。

    他听旁人说过，若是在庙里立个生牌供上香火就能保一人平安无灾，为此他特意找到守湛了全家，结果守湛一时迷糊，只歪着脑袋愣乎乎的告诉他谢濯哥哥已经给过香火钱了。

    他这才得知谢濯居然给他立过生牌，小小的香堂里，经年累月的檀香已经渗了桌案之中。他一直是辰梁的大忌，是萧钺的心之患，他想不谢濯是怎样冒着天大的风险年年秘密上山替他续上香火，更想不谢濯是怎样通宵达旦的跪在这替他祈佑福泽。

    萧祈整颗心都得发，他知谢濯记挂他，知谢濯疼惜他，可他真没想到谢濯居然会将他珍视到这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