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准。”

    “——臣肯请陛三思。”

    满白发的荀远，披挂在的褚钊，以及俯首迎合的一众臣。

    萧祈一个一个的看了过去，这些人都是他信赖仰仗的忠臣良将，可他们的里其实本没有他萧祈的影，有的只是一个他们自己臆想的明君。

    这是一桩太好的买卖了，谢濯若质军中，戎羌的国军放心，替辰梁征战的兵士会更放心，而那些不停抨击他偏佞的言也会统统销声匿迹不攻自破，因为他将亲手把谢濯送到最要命的地方。

    安敌国忧虑、抚军心稳固、立贤明之，而这一切仅仅需要谢濯离开佑城去往军中这么简单。

    古往今来，任何一个合格的国君都不会在这一上有所迟疑，可萧祈从来都不是一个合格的国君。

    他没有再跟自己的臣们争执，也没有理会前的狄骧。

    他扔剑，摘去了自己的冠冕，华丽的珠串坠去地上，争先恐后的分崩裂析，又随着他走向殿外脚步四溅开来。

    “陛！”

    褚钊眉发红，似是想追上去继续谏言，他清楚此举是生生割了萧祈的心，可他也清楚此事本没有别的选择。

    谢濯此前曾分别与他跟荀远等人密谈，他早在萧祈之前就知了这个决定，他惊愕于谢濯能察到即将到来的战局面，更惊愕于一介文臣居然能存这般定的心念。

    “陛，谢大人之前——”

    他想这一切倾盘托，想让包括萧祈在的所有人都能明白谢濯的苦心，可荀远却住了他的肩，制止了他的动作。

    “陛累了，明日再议。”

    荀远脊背忽然佝偻了许多，他扶着褚钊肩膀踉跄起，苍老又无奈的结束了前的一切。

    他太了解萧祈了，他明白这关只能这样理，倘若再一分，萧祈兴许会直接退位，带着谢濯远走飞，所以他们什么都不能，他们只能指望谢濯走完最后一步棋。

    日未到，寝殿外的草木萧索，全无城该有的气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