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完电话，他几乎是一秒都没犹豫，把手上的资料往助理怀里一，代了一句“有事给我打电话”就立刻去坐电梯。

    秦弋边往车库走边给医生朋友打电话，让他派辆车去家里，如果比自己早到，就先把方牧也送去医院。

    到家的时候，私人医院的救护车还没有到，秦弋打开门，看见唐蔓拿着手机站在一边，刘姨揽着方牧也坐在沙发上，方牧也垂首捂着，嘴里一直在喊痛，刘姨皱着眉心疼得不行，又不知该怎么办，看见秦弋回来了，她立刻喊起来：“你总算回来了！”

    “小也？”秦弋走过去，抱着方牧也让他靠在自己怀里，低声叫他，“乖，我回来了，别怕。”

    方牧也还在耳鸣，听见的只有极其混模糊的杂声，以及那些时不时划过脑海的画面，简直像一把把的刀，着血割裂过去，每现一次他的就疼一。

    他开始用手捶自己的，语无次地哭喊着：“痛……太痛……”

    秦弋怕他受伤，于是地禁锢住他的手腕，腾一只手摸着他的后颈，不断地安他：“别怕，我在的，小也，你睁开睛。”

    方牧也还是呜咽着掉泪，整个人发着抖，不住地摇着，像是要把那些凌的碎片从自己的脑袋里赶走。

    救护车到了，秦弋让唐蔓先回去，然后打横抱起方牧也，跟他一起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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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生给方牧也打了止痛剂，然后给他了脑CT和TCD检查，一趟来，方牧也已经沉沉地睡着了。

    秦弋坐在病床边，轻轻地握着方牧也正在输的手，眉皱得很。

    医生拿着片和化验单来找秦弋，秦弋替方牧也盖好被，然后走到走廊上，关上了门。

    “怎么样？”

    “明明都没有问题。”医生摇着，“不是损伤的，没有任何碰撞的迹象，可以排除是因为撞到了而疼的可能。”

    “那是什么原因？”

    “这就不清楚了，要看他在疼之前经历了什么，可能是受到了什么刺激，等他醒来，你仔细问问。”

    秦弋还没说话，医生又摆摆手，说：“不不不，千万不行，不能问，得缓一缓，否则很可能会复发崩溃的，这几天你最好陪着他，发现有什么不对劲就及时通知我。”

    “好。”秦弋有些疲惫地了额。

    他太担心方牧也了，一想到方牧也因为疼而哭成这样，他心里就痛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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