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弋真的很贱，他说：“啊，这个啊，不确定，不知有没有空，到时候再看吧。”

    他算过了，一个多小时的行程，算上杂七杂八的时间，大概晚上八多可以到家。

    “那倒不是。”秦弋很淳朴无华地笑了笑，“赶回来跟媳妇儿跨个年，现在特别想见他。”

    他很生气，于是就不想回消息了，让秦弋也尝尝收不到回复的滋味。

    秦弋在傍晚的时候火急火燎地提早吃完了年夜饭，带着杨愉婉给方牧也的红包坐上了车。

    “这就回来了。”秦弋很得意，“等会儿您先回去吧，我晚上到家，先别告诉他。新年快乐啊刘姨，正月里我带小也去您家玩。”

    他在这一年的最后一个晚上，收获

    一飞机，秦弋也不想麻烦司机大年三十来接自己，于是拦了辆租车，坐上去急匆匆地说：“师傅，在法律允许的范围，您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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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玩。”秦弋回复，“玩得太开心了，没看到你的消息，不好意思啊。”

    秦弋给刘姨打了个电话，刘姨正洗好碗，接起来问：“弋弋啊，怎么了？”

    说完他抬看了一电屏幕上的延迟消息，咬着牙骂了一句“”。

    “吃了，刚洗好碗，牧也吃得开心的，就是一直在说不知哥哥什么时候回来。”刘姨笑着说。

    “这么急啊？”司机笑起来，“赶着回家吃年夜饭？”

    秦弋都要骂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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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知到了机场才发现，飞机晚了，说是现了机械故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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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牧也这次是真的不想回他了，他把手机扔在茶几上，气鼓鼓地抱着沙发靠枕，瞪着电视里的动画片，两只耳朵竖得的，很凶。

    他有两个家了，两个家里都有他的人，好像无论何时，都有人在等自己回家。

    方牧也好不容易等到哥哥的语音，没想到他真的是玩到把自己忘记了！

    “哎，刘姨，你们晚饭吃了吗？”

    市区不能放烟，路过时各家的灯火却也足够明亮，到家已经是十，秦弋站在门，看着大门上又俗又喜庆的红灯笼和在夜风里轻轻抖动的联，突然就觉得很满足。

    她挂了电话走到方牧也面前，说：“牧也啊，我先走了，今天晚上你一个人，可以吗？”

    刘姨看着方牧也委屈又落寞的表，打心底里觉得秦弋不是人。

    他打开手机，看见方牧也给自己发的语音，最后一句话的语气里还有小委屈，听得秦弋的怒气立刻烟消云散，笑得睛都看不见了。

    “懂了。”司机说。

    “好……”他当然不会要求刘姨留来，只能耷拉着耳朵尾，乖巧地，“我一个人，可以的。”

    “知了知了，路上小心，新年快乐。”刘姨笑着摇，同意了秦弋幼稚的要求。

    方牧也呆了一，他知今天是过年，虽然他不太懂，可他明白这是一个重要的日，哥哥有事不在家也就算了，怎么现在刘姨也要走呢，没有人陪我过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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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才忍了没两分钟，方牧也就挫败地拿起手机，乖乖地语音：“那哥哥，玩得开心，晚一的时候，能不能跟我照镜呢？”

    飞机晚了两个小时，秦弋已经被磨得没脾气了，只要能坐上飞机，只要能赶在十二前回家，他就谢天谢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