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小也，楼了。”

    阁楼响起方牧也快的应答：“来啦哥哥！你给我切好冰西瓜了吗？”

    咚咚咚的脚步声传来，方牧也从阁楼的楼梯来了，他还没有看见客厅站着的人，只看见了楼梯尽的秦弋，他一边楼一边兴奋地说：“刚刚两只小鸟都在呢，但是哥哥你叫我的时候，有一只又飞走了。”

    秦弋看着他，朝他伸手：“嗯，慢走。”

    方牧也蹦跶完最后几级台阶，牵住秦弋的手，再次问：“哥哥，你给我切好西瓜了吗？”

    “等会儿给你切。”秦弋说，他带着方牧也往客厅走，“有人要见你。”

    方牧也看见了站在不远的人，秦弋清楚地觉到方牧也握着自己的手了一。

    方衍修在方牧也的声音从阁楼响起时就一直看着楼梯的方向，他看见开心活泼的男孩从楼上一蹦一地来，耳朵抖动，尾在后飞快地摇摆，说话的语气轻快，浑上没有一儿受过委屈的痕迹。

    在对上方牧也那双乌黑清澈的睛时，他意识地握了手杖。

    “牧也。”他叫了方牧也一声，声音不复平稳，带着些沙哑的颤抖。

    方牧也站在秦弋边，牵着他的手一动不动，既没有躲在秦弋后，也没有要往前走对方衍修的呼唤应答的意思。

    他只是很冷静地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呢？”

    秦弋的结动了动，他牵着方牧也往前走，说：“小也，这是你的爷爷。”

    越往前走，方牧也将秦弋的手抓得越，到最后他不肯走了，拽住秦弋站停在方衍修几步之外的地方，说：“我不知，哥哥，哥哥，你不要带我过去了。”

    方衍修动了动脚步，却还是没往前走，他转看着秦弋，问：“牧也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是的，我把他从福利院里接来的时候，他就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智力也降了很多。”顿了顿，秦弋说，“现在已经恢复得不错了，之前他连说话都有问题。”

    李家似乎仍然难以置信，他看着方牧也，问：“小少爷，不记得我了吗？我是李伯伯。”

    方牧也低着靠在秦弋边，闷闷地说：“不记得，不认识。”

    方衍修闭上叹了气，他慢慢睁开，对秦弋说：“秦先生，我想跟你谈谈。”

    秦弋：“好。”